为我大魏精锐保留了火种,却终究是违抗了圣命。
按照通常的惯例,北武卫出征时奉的是钦命,回国后也应该接钦命才对,无论是胜是败,是奖是罚,圣上都会下旨定性。
可这一次来的却是兵部公函,而非圣旨,而且就连公函里也没提一句定性的话,咱家和刘将军才会如此着急。”
听完曹公公的解释,徐锐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泾阳之战是那位皇帝钦定的战略,最后损兵折将,大败而归,一定有人要为此事负责。
这个人不会是皇帝,因为皇帝是天子,必须是绝对正确的,这个人也不能是残存的北武卫,因为北武卫是重建魏军精锐的基础所在。
那么承担责任的人就一定会是几路大军的主帅,只不过把责任都推到死人身上去,未必就能堵得住悠悠众口,或者未必就能发泄皇帝本人的怒火。
一旦如此,那些对于重建魏军精锐不太重要的人,比如刘异,比如曹公公就很有可能被大势推出来当那只无辜的替罪羊。
而徐锐在这场战争中扮演的角色非常特殊,会受到怎样的对待,也要看皇帝如何解读北武卫擅自撤军的性质。
所以定性对在场的三人都十分重要。
眼下皇帝对北武卫态度暧昧,要么是朝堂上对此事的分歧很大,要么是皇帝本人有了其他想法,自然让三人忧心不已。
“哼,此战乃是武陵小儿设好的圈套,我北武卫历经艰难,能安然回国已经算是万幸,此番回京老夫无论如何也将据理力争,定不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刘异在帅案前绕了几圈,终于一拍帅案,怒声喝到。
曹公公也点了点头:“不错,此战徐锐居功至伟,回京之后咱家定要保举你一个好出身!”
徐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苦笑起身,朝两位大人郑重地行了一礼。
“二位大人若是嫌命长想自寻死路,千万别带上小子,小子还想多活两年呐。”
二人闻言脸色一变,不约而同地朝他望来。
“你小子又有什么鬼点子”
刘异问到。
徐锐道:“小子能有什么鬼点子只是劝二位大人一句,若想活命,回京之后只可请罪,不可请功,而且最好把所有的大罪都往义父身上推!”
“说得什么混账话”
刘异眉头一挑,怒道:“你义父为国捐躯,惨死他乡,我等如何能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往他的身上泼脏水你身为他的义子,怎能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语”
徐锐苦笑道:“老将军先消消气,等我把话说完成不成”
刘异冷哼一声,犹自生气,不过总算没有继续喝骂,而是大咧咧地往帅位上一座,怒道:“有话就说,就屁就放,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老夫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