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闯知道刘异的脾气,他认定的事没人劝得住,何况他历来身先士卒,此战如此重要,绝不会松口。
梅闯忍着泪水,朝刘异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刘异看着他,叹惜一声道:“福春,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这些年来你我情同父子,能看你一步步走到今天,老夫老怀甚慰。
江山代有人才出,今后魏军这面大旗便交给你们了,记住不可辱没了我北国男儿的风骨,有朝一日攻克南朝王都,记得点一炷清香,撒一杯薄酒,让老夫在黄泉路上也能开怀!”
“将军放心,梅闯一定办到,请将军誓师!”
梅闯握着腰刀,低头抱拳。
刘异大笑一声:“好,今日既是本将最后一战,那老夫便最后一次为我前锋营出征誓师!”
说着,刘异转过身来,望着跪满一地的前锋营将士,深吸了一口气。
他刚要说话,梅闯却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抱着刀鞘狠狠甩在刘异后脑。
“当”的一声,刀鞘打在铁盔之上,发出一声脆响,刘异双目一翻,软倒下去。
徐锐叹了口气,连忙将他接住,一众前锋营将士则惊讶地望着这一幕。
梅闯不管他们的目光,朝着徐锐郑重抱拳。
“徐佐领,刘将军乃我军旗帜,万万不可折在此地,末将带领前锋营士卒断后,便把将军托付于你。
大军北归之日,不可忘记我前锋营数千英魂,若你有朝一日攻入南朝,请焚香祷告,以祭我等在天之灵!”
徐锐扶着刘异,咬牙点头道:“将军放心,徐锐从来不留隔夜的仇,北武卫的血仇,在下定会让黑旗军血债血偿!”
“好!”
梅闯长笑起身,对一众前锋营士卒道:“集合!”
跪在地上的前锋营士卒们立刻站起身来,集合列队。
梅闯朗声道:“家中独子者出列!上有高堂无人奉养者出列!父子皆在军中者,幼子出列!兄弟皆在军中者,幼弟出列!其余人等重新整队!”
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