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灰头土脸,一脸无辜的季乖宝宝回了屋子,陆默彻底冷下脸,坐沙发上,脚尖点点地板,“没有搓衣板,便宜你了。”
季名挑挑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尝尝跪搓衣板的滋味,不过,想想跟陆默在一起后,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什么金屋藏娇,独守空房,美女救英雄的荒唐事没经历跪个搓衣板算个什么!
如是想着,立时给出建议,“训练场那边有个老婆婆洗衣服的,有搓衣板的!我见她用过!要不我去借”
陆默说不出话了,她都要饶他了,他倒还上赶着了,敢情她心软喂了狗,练三个月,智商练成了负数。
没听见陆默回应,季名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招惹了这位姑奶奶,抬头瞟了一眼,仍旧是黑脸包公。
抿抿嘴,自觉跑出去了,真去借搓衣板。
陆默用手捂住脸,一言不发。
季名这一趟去了半小时,回来时陆默站在了落地窗前,背对他。
“阿默。”季名讷讷唤道,在陆默面前,他似乎一直都是个毛头小子,正正经经的开场也总给弄成啼笑皆非的落幕。
陆默唔哝一声,没有其他话了。
季名咬咬牙,放下好不容易磨过来搓衣板,直挺挺跪下去,眉头紧蹙,膝盖着实疼,最难的不是忍受这份疼,而是按耐住站起来的欲望。
陆默猛然转身,黑眸沉沉,眼底是季名低眉顺眼跪搓衣板上的倒影。
身体狠震了震,这个蠢男人!
几乎是用蛮力,陆默把季名拽了起来,扬头就吻了上去,先是狂风骤雨的掠夺,最后是和风细雨的研磨。
季名被动承受着,没有反客为主,心里酸酸涩涩的,涨鼓得难受。
这一吻持续了许久,直到胸腔被抽空,陆默才停歇下来,心里的闷疼消散大半。
柔柔看着季名,替他整理好乱糟糟的头发,低笑,“你个笨蛋,我何时让你跪搓衣板了,这三个月也不知你学会了些啥,我瞧着反倒是把那些莽汉子的木讷单蠢不知变通学了个精!季小名,我是心疼你啊!你非得疼死我才开心吗”
闻言,季名狠狠一震,大力抱住陆默,恨不能揉入骨血之中,千言万语比不上她一句我是心疼你啊!救赎了他数月黑暗,弥补了数月空虚与思念。
紧紧拥抱,陆默感受着他的热烈,他的爱恋,他的劫后余生。
嘴角上扬,“季小名,呐,为什么来这里,我想听你说,你真正的想法。”
季名嘴张了几张才发出来声音,郑重,真诚,“阿默,我想和你一起面对,你的伤痛,我的疑惑,我不想一昧的等待在你为我营造的保护圈,我想告诉你,阿默,我是你男人,可以保护你的男人,不是被你保护的男人,你大可以放心依赖我,相信我会给你一方天空,开心,快乐,自由,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话音落下,房间彻底寂静,陆默闭上眼我,任泪水倾泻,汇聚成三个破碎的字眼,“对不起。”
是对不起,也是我爱你。
多年相处,她只知道自己该对他好,却从来没问过他想要的是哪种的好。
他们都不是温室成长的花朵,都渴望着保护对方,如此拉锯,消磨去的,唯有彼此感情。
纵使情深也耐不住一再的磋磨。
纵使缘深也不能仅是一人前行,一人驻足。
爱,是双方面的,谁也不比谁多,不比谁少。
他们都没悟,不过此刻悟了,也不晚。
“嗯,以后都一起,不管平坦还是荆棘,我都不会撇开,哪怕……”
话未说完,嘴就被堵住,新一轮的失控,十指相扣,抵死缠绵,没有人可以逃开,没有人。
“季名,以后叫我秦然,我是秦然,不是陆默。”雾色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