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个年纪稍长的婆子说道:“吴妈妈做评判,不是同样是要在绣坊做工的吗怎的她就能做了评判”另一个婆子劝慰她说:“吴妈妈当真是这院子里绣功最好的,你看她平日穿的衣服,那花纹都是她自己绣的,外面卖的都不见得有这样好的绣功呢。”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丫鬟也说道:“我听说,吴妈妈的娘亲原来是这个镇子上手艺最好的绣娘,嫁人了以后又将这所有的手艺都传给了她唯一的女儿,也就是吴妈妈。”
“难怪吴妈妈平日里的手帕、香囊都绣得那样好看,原来是她母亲专门教过的,怪不得小姐要吴妈妈做评判呢。”
下面窃窃私语是声音越来越大,吴妈妈却忽然说话了:“小姐,您这样直接安排我做评判对大家或许稍显不公平,这样吧,请小姐容我将我前几日绣好的帕子拿出来给大家看一下。”原来吴妈妈在我那天要求她做管事妈妈以后,就悄悄地开始准备自己的绣品,就是为了防止下面的绣娘们对这件事情意见颇大,影响绣坊的正常开工。
“吴妈妈,你去将绣品拿一件过来,让大家看看吧。”
“好,小姐请稍等,我这就去拿来。”没一会功夫,吴妈妈就将她绣好的绣品从房间里拿了出来。先拿给了我过目。上面只是简单地绣了一对鸳鸯,和几朵水波。可那鸳鸯栩栩如生,绣线在阳光下泛起了好看的光泽,景物绣得如真的一样。或许真正能体现一个人绣功的绣品,正是这些简单的花纹,不需要过多的装饰,也不需要多么斑斓的色彩,只是简单地将自己的心意呈现在料子上,就是一个上乘的绣品。这才是刺绣的独特魅力吧。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帕递给了我菊香:“菊香,将这帕子拿下去给大家看一下,看看吴妈妈的绣功到底能不能做这评判。”
“是,小姐。”菊香接过我手中的帕子,将它拿下去让众人观看。大家一看到那帕子就不再说些什么了,而是都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肯定了吴妈妈的绣功,也肯定了我的决定。
就连刚刚提出质疑的那个婆子也露出了啧啧称奇的表情,拿着吴妈妈绣的帕子,反复地看着,似乎想在其中找到些什么破绽和不足,最终也只能点点头,肯定了吴妈妈的技艺。
吴妈妈最终还是凭着她的手艺堵住了悠悠之口。
“这下大家没有什么意见了吧鉴于吴妈妈的绣功在你们当中是最优秀的,我决定让她做你们的管事妈妈。平日里教你们些刺绣的技巧,检查你们完成的绣品是否合格,你们可有什么意见”下面的人都露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对这件事都表示同意,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这个管事妈妈的头衔,我就给吴妈妈了。你们在刺绣方面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请教吴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