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年榔梅瑞兆。”
朱红玉坐在南岩宫杨玄灵身后,看见了这几个字很是好奇。
戊戌年榔梅瑞兆今年就是戊戌年啊,原来今年三月这榔梅树也曾经开花,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金元景看所有的人都展开了纸条,便走上一步道:“规矩还是一如往年,先有紫霄宫发言,最后由净乐宫发言。说完之后将每个宫的论述写成文稿,之后就可以反驳其他八宫的发言了。”
朱红玉听着这个规则还是很简单的,先是由一宫进行发言,之后由一宫开始反驳其他九宫的发言。
所以……这种清谈到底有什么意义
对哦,辩论会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大学里面经常有辩论会,可能每个人都图一个爽快吧。
金元景给众人抱拳作揖,随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定。
太极图上刻有紫霄宫位置的桌子前坐的是两位坤道,其中一位第一个站起来发言。
先是拽了一段经文,朱红玉听不太懂,再一看旁边的朱琥珀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因果承负,是天地之间万物之间的轮回定律,但戊戌年榔梅三月开花,五月无果,并非吉兆,是大凶之兆。即使开花结果,也并不意味着吉祥,我宫建议将榔梅铲除,榔梅祠本就不应该存在……”
朱红玉听到这句话真是脸上的冷汗都要出来了。她的目光投向了坐在戒台上的金元景,只见金元景也是一脸尴尬。
紫霄宫也太不会说话了,裁判是榔梅祠的你当着他的面说应该铲除榔梅树,紫霄宫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想赢还是对榔梅祠忌惮颇深,如今真是尖酸刻薄。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我紫霄宫上上下下说话就是这样,榔梅树就是带着传说的孽种,不是说什么瑞兆都是好的,下一个宫发言吧。”
紫霄宫草草发完了言,并且通过金元景直接让下一个宫发言,此举非常挑衅了,可以看出紫霄宫不仅是把榔梅祠没有看在眼里,还把肚子里面的火全部发现在金元景身上。
朱红玉再将目光投向了金元景,发现金元景也在看着他。对于场上发生的一切默然不关心,把自己的头“塞到坑里”,也许这就是金元景如今对自己唯一的保护吧。
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以前有没有发生过,应该也没有吧。要不然金元景何苦将今年的题目定为“榔梅瑞兆”相关,这不是引火上身嘛。
下一个发言的是太和宫,太和宫主场的是长着长长胡子的道人,身边也跟着一位长着胡子的年轻人。原本应该是不大的年纪,但是这样一长胡子,显然老了几岁。
太和宫人轻轻拿起一卷纸,朝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榔梅自古以来传说为真武手植,但是紫霄宫所说也有道理。榔梅为武当山之榔梅,不应该被朝廷所辖制。为何偏要以武当山榔梅来评判凡人之得失呢关于今年武当山瑞兆而有花无果之事,我太和宫以为应该封禁榔梅祠,自此之后再无所谓的瑞兆。”
之后,太和宫又扯了许多天界与人界之间的道理,大多是扯典籍的。朱红玉听不太懂,也就放弃了。
“哎呀!”
突然间,朱红玉的正前方,也就是南岩宫桌子的地方发出一声尖叫,众人随着尖叫的声音投射过去目光,只发现正前方的地方,杨玄灵旁边的女人手上出现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在地上,赫然出现了一片片碎瓷片。朱红玉想起来刚才瞥见南岩宫的人正在喝水,可能是杯子打了,划伤了这女人的手。
金元景从戒台上沾了起来,赶忙跑了过来,清谈大会暂时中止。
在一片哗然之间,金元景忙掏出自己干净的绢子手帕跪在女子面前为其包扎,杨玄灵坐在旁边一时慌了手脚。
要知道,南岩宫如今就只有这样一个能写字的人,除了她今年的南岩宫必败无疑。
“怎么回事”朱红玉和朱琥珀已经坐不住了,连忙起身上前查看。
杨玄灵站起身来,对着她们行了一礼。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我让我徒弟给我倒杯水,这桌子上的杯子好好的,谁知道突然间炸了。”
突然间炸了
朱红玉对这件事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