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夜不假思索对着朱红玉吼道:“我能。”
润夜毅然决然的说出这个誓言,继而补充道:“我发誓我对张玉只是当做普通道侣看待,我从没有对她有一点动情。”
“是吗”
朱红玉冷笑一声儿,仿佛那天看到他们聊天聊得火热的不是她这双眼睛。
“可是你愿意为她开庙门,即使你自始至终都不愿意开门。她对你很重要吧为什么你要对她那么好”
润夜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从何辩解。
但是他的心中真的是对张玉一点情欲都没有!这点他确信无疑。
可为什么朱红玉反感的是这件事情呢
朱红玉看润夜不说话,亦放弃了用厉声嘶吼。
她痛苦的为自己辩解,这是她最后的陈情。
“我没有动情,我和你一样。所以你为什么要生气你不知道我也很生气吗”
润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转过身去,朝着地道那一头走去。开了门又关了门,消失在地道之中。
朱红玉真的好想追上去,但是这腿就像是灌了铅。她没有站起来,远远目送着润夜离开。
这一刻,她的心空了。
她的心是一座房子,只有一间。往常这一间空屋子只住着润夜,除了润夜之外再也不能住旁人。
偌大的地道、黑黢黢的前途、众人的寻找,祠堂中的酥油灯。
一切定格在这一刻,接下来的行动朱红玉毫无意识。她只知道自己在一种极强大的压迫之下走上楼梯,再好好的封好了地道入口。
一桌子的人在朱红玉走后都以为是她害臊,也没有急着去找,继续玩了一会儿真心话大冒险。
玩了一圈儿之后,他们发觉朱红玉还没回来赶紧吩咐人去找。一时整个朱府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
终于,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芋头第三次走过祠堂,发觉这祠堂中竟然有个人影,忙冲了进去。
只见朱红玉站在祠堂前低着头,芋头忙走了过去。
大晚上的在祠堂里未免不阴森恐怖,而朱红玉像是中了邪一样站在祠堂里更是可怕。
“大小姐你没事儿吧!”
芋头关切的看和朱红玉,只见她的面庞上都是泪痕。芋头赶紧掏出自己的帕子为朱红玉擦拭面庞,却被朱红玉一挥手打了下去。
“我没事儿,站在这儿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想起这个祠堂,想起那一场迁坟的法事。也不知道父母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芋头忙跪了下来,朱红玉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刚才她的手亦被打掉。真不知道主子这会儿是怎么想的,真怕她是不是中了邪。
“主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辞别了老爷和太太回家说话去成不”
朱红玉点了点头,由芋头扶着失神的走出门去。
门外的世界仿佛在霎时间天翻地覆,但是朱红玉还是强打精神。
“芋头,去常平川和二狗,今天晚上赶紧收拾行囊,明天就走。叫他们多准备厚衣服,西北不比外面。”
芋头担忧的看着朱红玉,道了一句“是”就下去了。
朱红玉仰头看着天上的星辰,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在清静状态下看着星河。天空的星星连缀成一条星河,在月亮的光辉之下,这些星星的光辉极微弱却很倔强。
星河用自己的点点星光竟然能与月亮争辉,润夜就仿佛是那月亮。他本应该位极人臣,身居于国师之位,而她就是那星星,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和他比肩。
如今去凉州早已经没有了必要,朱红玉无比清楚这一点。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犯在张玉的手里。
只要有一点可能她就要试试,润夜无论以后喜欢谁她都不在乎了,只要不是张玉就好。
“大小姐,已经安排好了。”
朱红玉再一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芋头已经办完事回来了。
“很好,幸亏晚上我没带着他们一起闹,否则怕是明天也走不了了。”
芋头跟在朱红玉身后,心中惴惴不安。
“大小姐,您真的这么急,明天早上就要走这样您的身体怕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