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挂断了电话,靠在车窗上,有些出神。
薛墨在开车,时不时回头看人一眼,秦栀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墨皱了皱眉头,还是要尽快把人找回来,不然就秦栀这个状态,什么也做不了。
到了杂志社楼下,秦栀推门就要下车,左手手腕被突然握住,“秦栀。”薛墨叫她。
“怎么了”
薛墨看着那双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顿了顿,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中午过来接你用餐,好好上班。”
秦栀只思考了一秒钟,“中午不用过来了吧,我自己会去吃的,还有花月呢。”就算感激薛墨这两天做的这些事,秦栀也还是下意识地想和薛墨保持距离。
薛墨盯着秦栀,最后是妥协了,一声不吭地松开了人,开车离开。
秦栀看着薛墨的车子滑入车流,才转身,往大厦里面去。
不管怎么说,薛墨帮了她,这一点,她确实很感激。但是,有些事情是可以答应的,有一些不可以,所以这一份人情,只能等到以后再慢慢还了。
秦栀走进杂志社的时候,花月第一个就迎了上来,“你总算来了,要和我说什么电话里面不能说小庭找到了”
花月的声音小,也就秦栀能够听见。
秦栀摇头,“没找到呢,哪那么容易。不过收到了绑匪的视频。”
“要什么要钱吗”花月皱眉,“要多少”
“没要钱。”秦栀走进办公室,等花月也进来之后才把门关上,如果真的要钱那就好办了,“一句话没说,就留了一张纸条,说不会伤害小庭。”
既然不会伤害,为什么要把人给绑走这是秦栀不明白的一点,同样的,花月也想不明白这人到底图什么。
“会不会是咱们认识的人”花月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可是咱们认识的人来去也就那么几个,最有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也只有安然。”
安然已经被排除了,不会伤害,安然怎么可能不伤害秦庭而且什么条件也没提。
如果真是安然的话,秦栀觉得,至少有一个条件是她肯定会提的,那就是,逼着她和傅靖舟离婚。
可是对方没有,对方发过来的视频里面,秦庭的手脚甚至都是自由的,完全不像是被虐待过的,生活环境也不差。
秦栀觉得自己一个脑子不够用了。
这么一个癌症中期的病人,绑了去有什么用说得不好听一点儿,就算他们真的准备对秦庭做什么,只要秦栀心肠狠一点儿,完全可以不理会的。
两个人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上班时间也到了,花月就先出去了。
刚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就接到了薛墨的电话,花月都快以为薛墨在自己的身上安装了追踪器之类的东西了,时间掐的这么准。
看了看周围,还是握着手机去楼梯间去了。
“秦栀说了什么”薛墨第一句话就是劈头盖脸的问题,完全没有过度的。
花月翻了个白眼,很想扔一句“关你什么事”过去,可是不敢,而且现在还靠薛墨找秦庭呢。
“哦,就说绑匪发了个视频过来的事情,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在查。”薛墨言简意赅,“还有呢。”
花月顿了顿,“就这些了,没说什么了。”
然后那边一声不吭就把电话给挂了。
花月:“……”这个男人,绝对有毒。百分百。
中午的时候,下班时间刚到,花月的手机很准时地响起来,想也知道,又是薛墨,“带秦栀去吃午餐,吃完了给我打电话汇报一下。”然后又挂断了。
花月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揭杆造反的,但是现在,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