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左手在被诊脉,便用着空出来的右手拾起枕头边的手帕,一面擦抹着自己的眼泪,“我昨儿个回来以后,就心觉自己做的事情有诸多不妥的地方,我愧对你们。”
见着没有人理她,秦楼月心下一狠,面色上却是丝毫也不显示出来,仍然捏着帕子,扬起了满含着水雾的眼眸看着苏若然和墨千城。
“我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你苏若然了,我也明白了我昨天做的事情到底有多么荒唐,也诚心诚意的悔过了。我不仅对不起你,还对不起千城哥哥和对我一向好的德妃娘娘……”秦楼月敷衍着同苏若然道过了歉,一双碧水蓝眸便看向了墨千城,似乎是有千千万万的话想要说一般。
而聪明如苏若然,自然是在秦楼月开口的第一刻,便明白了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但是她到底还是想听这种人面上伪善的道歉,这时才打断她的话。
苏若然皱着眉头,紧紧掐了一下秦楼月的左手动脉旁的细皮嫩肉,这秦楼月当真是娇贵,不过一刻,便展现了一篇淤青之色,她不免吃痛的痛呼出声,正打算说些什么含沙射影的责备苏若然的话倒打一耙,却只听得苏若然一句“安静些。”
看出了秦楼月下一步的动作,苏若然直接拍了一下原处,故作惊讶的道:“怎地淤青了!”
旋即,她顿了两三秒的时间,丝毫不给秦楼月接话的机会,便装作神情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启齿接着说道:“啊,你乱动些什么,害的留下淤青了,这可怎么办,若是留了疤痕,这可难消。”
秦楼月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十分在意,若是自己光洁的手腕突然出了什么淤青叫人看了去,她只怕是恨的咬牙切齿,而这也是苏若然打蛇打七寸的目标,她可是对她了解的很。
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淤青,秦楼月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可是碍于苏若然方才的话,自己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也不敢再乱动半分了。
但是秦楼月毕竟是墨千城的表妹,幼时少时本也算得上优雅可亲,这时看到了她这般认错的模样,一双剪水秋瞳亦是十分灵动,他的心下不免也有着几分心疼。再见苏若然并没有说什么,想必也同他所想的一般,秦楼月是真的生病了。
虽然墨千城到底还是心疼秦楼月,但是也只是心疼罢了,也没有一刻放松警惕,而是十分认真地做起了苏若然的护花使者。这副模样,像是生怕这一刻柔柔弱弱的秦楼月下一刻便变成什么洪水猛兽将苏若然生吞活剥了一般。
“既然你自己都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本王也不同你讲什么大道理之类的话了,你以后多加注意便好。若是可以,你日后对你心怀愧疚的人好上几分,这才让你的歉意更加有诚意不是”墨千城这般说着。
而无论是为了讨得墨千
城的欢喜还是旁的原因,秦楼月一向对于墨千城的话十分乖巧,此时也立刻点了点头,应答道:“千城哥哥的话,月儿记下了!月儿,咳咳……”
看着苏若然抬眸瞪了她一眼,秦楼月停顿下来,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咳嗽罢才接着说道:“月儿今后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定然不会像从前那般娇纵自己的性子了。”
对于秦楼月这般伏低做小的认错,墨千城感到蛮是满意的。虽然说也不愿意相信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