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青石铺就的广场上,数千金龙旗帜迎着风飘扬在湛蓝的天空下。金銮殿外的廊檐下,正中端坐着南芳国的国主昭帝殿下。他手中端着玉杯,一边品着佳酿一边欣赏着广场之上激烈交战的身影。他的两旁,坐着同样盛装出席的皇后叶氏以及众位皇子和公主们。
这一日,正是都城中三年一次的皇家剑术比赛的日子。在这一天,不管是皇室贵族,还是官员士兵,只要是自认为剑术优秀者,皆可报名比赛。赛场上无论尊卑,只要获得了前十的名次,皇帝陛下便会重重有赏。尤其是剑术比赛的第一名,不仅可以获得皇帝陛下的亲自封赏,还能获得都中剑术第一的美名。前几届的魁首,在比赛结束之后纷纷加官进爵,官途一路亨通,上门求亲的媒人们也是络绎不绝,连骑马出门都会受到夹道欢迎的待遇,甚至连都城中最难预定到座位的酒楼醉花楼也打出招牌,只要是剑术比赛第一名者,免费提供一年份的陈年女儿红。因此,只要是够得上报名资格的青年才俊,天天数着日子就等这一天的到来好一显身手。
而且,皇家剑术比赛也是难得的允许家眷和宫人们围观的皇家活动。这或许是整日待在香闺深宫中的夫人小姐们最大的娱乐活动了,因此,在比赛开始前的几个月,负责准备比赛的礼部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都是纷纷过来央求能够给他们安排在赛场最前方的坐席的。就在此刻,赛场的三面围坐着朝廷重臣们和他们的夫人小姐。他们的身后,那些捞不上坐席的宫人们也顾不上明艳的阳光和站酸的脚踝,纷纷踮着脚想把赛场的看得更加清晰一点。赛场上剑影纷飞,赛场下人声鼎沸,好一番热闹景象。
在一阵人群的欢呼声中,又一场比赛结束了。骠骑大将军之子,年方十七的清秀少年郎孔立轩凭借家传剑法,轻松将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骑都尉武海生生逼下比赛高台。在一众小姐宫人们的欢呼声中,孔立轩躬身向皇帝行礼,对四周的少女们施以微笑,走下台去。
比赛一场一场进行着,太阳渐渐从头顶落下,把人们的影子拉得好长。朝廷中人才济济,青年才俊们纷纷展示出了不俗的身手,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但是要论起来,还是那位孔立轩技高一筹。他身姿虽然纤弱,但是继承了父亲凌厉的剑法,每一剑伸出,刀身都带着一阵凌厉的风。就算是没有被刀刃碰到,肌肤都有可能被割破。这样的功力,没有从小的锤炼是练不出来的。观看比赛的众人们心中已经默默认为他将是本届剑术比赛的冠军了,私底下设的赌局中十个有八个人都把宝押在了孔立轩身上。
坐在金銮殿前的昭帝的心情却并没有台下的观众那么高兴。这次比武确实是人才济济,但是,鲜有皇家子侄出现在比赛的擂台之上。昭帝内心暗叹了一声,他当然明白原因。他们怕输,怕在所有人的面前被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人打败。输了又怎么样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群养尊处优的后生们连尝试的胆量都没有。眼看着比赛进入尾声,身边的皇子们依旧正襟危坐,完全没有想要出去比试的样子。
身旁的皇后似乎觉察到了昭帝表情有些闷闷的,又往他的玉杯里添酒,却被他挡住了。昭帝看向坐在自己左手的皇长子百里昌胤,明年就要满二十岁的他身材高挑,眉宇间跟他的母妃倒是越来越像,总是带着一股阴郁之气:“老大,你下去比试一番如何”
皇长子震了一下,脱口而出:“父皇,儿臣不善剑法,下去比赛恐怕损伤皇家颜面。”
昭帝皱了皱眉,眼光滑向她身旁的二皇子百里淳于,还没张口老二便自己回答道:“父皇,儿臣前几日练习骑射伤了手腕,恐怕不能上场为父皇争光了。”
昭帝哼了一声,目光却略过直视自己的三皇子百里云修,直接转头看向坐在皇后身边的现太子四皇子百里鸿渊。这孩子跟他母后一样生得清丽,一袭光滑的乌发束在八宝金冠之下,一双眼眸却跟他的母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