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老夫人好像已经预料到一切了似的,嘱咐着迟墨深。
“我知道了奶奶,我有分寸的。”迟墨深挂了电话,眼神幽冷。
迟老夫人说的不错。
这个世界上想要白夭夭死的人,动个手指头就能够查出来。
可是就算知道是白家的人在搞鬼,但是白家,他真的能够动吗
他跟白家的表面关系还在。
只要白夭夭一日还是白家的女儿,他动白家就是陷白夭夭于不义之中。
不过……
迟墨深犀利的目光划过一抹冷意。
不能明着来,暗地里他还不能动手脚了
迟墨深立刻打电话给司越,“断去白家的一切合作,不能让人查出来。知道吗”
白夭夭在半夜之中渴醒过来,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屋顶那明亮的灯光。
整个病房寂静的可怕。
“有,有人吗”白夭夭试探着唤了一声,周围很安静,没有人回答。
迟墨深,也不在。
寂静的夜晚,安静的病房,空落落的房间。
一种孤独跟无助感将白夭夭包围。
当她看见屋子里什么人都没有的那一刻,觉得很失落。
“白夭夭啊白夭夭,”她捂住自己的眼睛,骂自己。
迟墨深那么忙,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
他那样一个人,对你好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凭什么还要人家围着你转
你以为你自己算哪根萝卜哪根葱
白夭夭骂着骂着,捂住眼睛的手却慢慢的湿润了。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生病的时候。
每次也像这样一个撑着,能一个人撑着就尽量一个撑着。
不管多痛苦多难,撑撑其实也就过去了。
但是为什么现在她却觉得,有些撑不住了呢
“你怎么了”低沉的男音在白夭夭的耳畔响起。
白夭夭身体一怔,无助眼睛的手慢慢挪开。
迟墨深站在她面前,手上拿着一叠乱七八糟的文件,还有水和一支体温计。
那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眉头微蹙着,“你是哪里不舒服了吗我去叫席亩过来”
“迟墨深!”
白夭夭立刻叫住了他。
“我,我没事儿,我就是,就是有些渴了。”白夭夭紧紧的望着迟墨深,声音喑哑,眼眶湿润。
她的样子颓唐而可怜,隐隐约约的让人心疼。
迟墨深将水递到白夭夭唇边,等她喝够了,白夭夭的眼泪也跟着落下。
她擦了擦眼泪,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你怎么还在我还以为你走了
呢。”
“你还在这里,我怎么会走。”迟墨深看穿了白夭夭的无助,却也不戳穿她。
打趣了一句,“不是有句俗话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头一起飞。”
白夭夭被逗笑了,“明明是大难来头各自飞。”
“你舍得我飞走吗”迟墨深拉过一把椅子在白夭夭对面坐下,眼神温柔。
白夭夭瘪了瘪嘴,避开他的目光,“没什么舍不舍得的,你要是真想飞走。我是不可能拦的住你的。”
“拦不住跟拦不拦可是两码事儿。”迟墨深道,“万一那只鸟能够飞走,但是你去拦,它就不想飞走了呢”
白夭夭扭头看着他,眨了两下眼睛,眼神颇为无辜。
“迟墨深,我现在脑子有些混沌,听不懂你话里这弯弯绕绕。”
“你那分明就是蠢的。”迟墨深无情的吐槽。
这都听不懂。
这怎么会听不懂呢
她难道没有听懂自己是在告诉她,只要她需要,他就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不会离开她,也不会让她感觉到不安的啊。
迟墨深开始打开电脑处理自己的公务,样子闷闷的,像是被白夭夭这低智商低情商给气坏了。
白夭夭一脸无辜,搞不清楚这男人究竟又是怎么了。也不好主动开口,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会儿,自己慢慢的睡过去了。
有个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