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坐下后,张队端了杯水。
“那小丫头呢”他点了根烟,有些疲惫。
“哦,去亲戚家了。”阎看着杯子,脸色如清水般平静,他选择直切主题:“张队,说说吧,你知道的事。”
张队不自然的弹了弹烟灰,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愿意。
但仅过了一秒,脑海莫名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感,简直就像——。
“谢二姐。”
阎把手移开,抬起头:“就从这件事开始说起。”
张队显然有些吃惊,他满眼复杂的看着阎。
半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将门关上,坐下间神色凝重:“接下来的事情,涉及到一些机密,希望你能……”
“明白。”
“恩。”张队点了点头,注视着那缕白烟,浑浊的双眼划过一抹忌惮:“事情要从四年前的一天说起,那时我刚掉到所里不久,接到了一个警,报案人说在楼道里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像从4楼飘出来的。我当时也没多想,带着小高赶了过去。
这小高是才毕业的实习生,算比较老实。
经排查后,确定确实是一股尸臭。
我赶忙联系报案人,而这报案人恰好是今天吊被死在402房间的那个男人,他是401的房主。
我记得这人姓孙,外地口音,个人不高,给人印象最深的是那双眼睛,总感觉目光不正,带点邪气,他爱人是四川的,精明干练,谈吐间咄咄逼人,也不是个善茬儿。
两口子满嘴抱怨,搞得这人是我杀的一样。
按照程序寥寥的问了几个问题后,我带着小高第一次进入402房间。
印象很深,那扇门洁白如雪,当时我还很纳闷,谁家的门弄成白色的多不吉利,除非他有洁癖,深度洁癖。
推开门的瞬间,我倆差点没栽过去。
经了解,死去的这个女孩叫赵甜。
那一眼,即使过了4年,任何时间回想起来都会浑身发怵。和老孙一样,她吊死在客厅的天花板上,刺目的红衣,浑身上下都是抓痕,褐色的血渍粘满全身。
正常情况下,上吊的人舌头都会伸得老长,可她却不一样,从始至终就一个表情——笑。
一个毛骨悚然的弧度。
如果一直盯着她,总感觉那张嘴在慢慢变大。
随后,法医来了,死亡时间确定在三天前的午夜,自杀。
本以为案子可以结了,但小高毕竟是刚毕业的小伙,难免年轻气盛,爱出风头。
他回来后一个劲儿的神经叨叨:“张哥!你知道三天前是啥日子不”
我一脸茫然。
他压低了声音:“三天前是农历的七月十四,鬼节!在鬼节的夜晚,身穿红衣,含怨气而死的人会变成厉鬼,向亏欠她的人索命!甚者,会殃及很多无辜的人!”
奶奶的,我当时狠狠的臭骂了他一顿。
哎,你也知道,我们这行,不允许信这个。
小高像泼了盆冷水回了宿舍,我也就没当回事儿。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翻篇,谁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赵甜的头七,出现了第一个死亡的人。
501房间,一个年仅12岁的孩子。
当天一家三口走完亲戚回来,进楼时差不多十一半,小孩儿调皮好动,门一开就冲了进去,老两口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当时小区用的都是感应灯,可老两口走到二楼时,不论怎么咳嗽,灯都不亮。想到公共设施损坏是常有的事,当时就没多想,刚抬头就听到一声沉重的关门,以为儿子已经回家了。
老俩口抱怨着摸黑上了五楼。
防盗门还锁着的
老孙赶紧打开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连人影都没有。
这下可好,整栋楼的住户都被吵吵醒了。
他挨家挨户的问,所有人都表示没看见,直到突然有个声音,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是不是在402”
这可把老孙吓坏了,他本来就迷信,恰好又是赵甜头七,赶忙报警。
我带着小高去了。
一过去小高就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