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穿过几条街面的衍丫头终于规矩着自己主动来请安了。
空荡的家门紧闭,宅前的落叶枯黄,洋洋洒洒铺落了好几块阶,强占地儿的零落感一遇她的眼就又憋不住耍嘴:“老头子心忒大了,这还是人住的”她脚脖子一蹬,踢飞了几片碍她道的落叶,“干活的人是死绝了么,整得跟供起来的大爷似的!”天生嘴厉不容欺的衍丫头叨骂起来更显粗鄙。
常言嘴上留德的告诫对她而言就是虚得慌的谎话,骗骗智商还在母胎的蠢蛋倒可以,她甚至笃定祖上留下来诓骗子孙的话都是诸如这类的,因而自小就不太受教,更别提对她亲爹能起多少敬意。
“衍老头,你家闺女今天不跟你吵,出来见个面吧!”她一如既往地推门,不大的院子却连个吱声应她的活物都没有,“行了,衍老头,赶紧出来,没工夫和你闹腾。”衍丫头耐不住性子,火爆的脾气似乎再等稍许时候就要窜出体内,她快步踩碾过衍老爹平日尤为喜欢的绿坪,一副即将破口大骂的架势冲到房里。
房门一堆,带点微腥的气味冲贯了她的鼻,“老爹”衍丫头惊颤的心被吊打出惊慌来,她高声唤叫地推开每间房门,空荡的景逼着她的心剧烈怦动,不妙的惊惧感第一次那么毫无防备地席卷而来,她此刻才发现自己的老爹对她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男人。
她发了疯似的驾马疾驰赶回虎人堂,内心无比期盼着自己的老爹许是偷着闲空往堂里散逛,虽然自从自己接手虎人堂,衍老爹就从未来过,但目前这点微弱的希望是她能想到的最后去处。
不过,承令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