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绕着破碎的瓷碗,没了形状,翠妈妈久憋在心里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了,苦命的幻兮儿她护不住,连碗补汤她都没法好好喂她喝一口,就如十几年前困苦不堪时她那年幼夭折的孩子,她懦弱得什么都做不了,翠妈妈瘫坐在地,任凭眼泪簌簌狂落,嘴里只剩“我苦命的兮儿啊。”
红色血珠充盈脑海,幻兮儿在自己的脑海中痛苦挣扎,门外翠妈妈的那句悲悯,揪住了她的心,她在似醒非醒的梦中,焦急如焚,强烈的在激烈地逼迫自己清醒。
心越急,体内的红煞之气便越混乱,红色血珠就如突然被扯断牵引的小孩,迷了路,就离了心安。它们随心所欲地在幻兮儿体内乱窜,突然积聚的气息撑裂了幻兮儿原本就受伤的一些绵小血管,淤血灌在胸腔,心跳伏动的上下间,半醒的幻兮儿只觉呼与吸变得艰难,甚至比恶水覆没她时的感受更难熬,她竭力抖动全身试图让自己清醒,费尽的气力却在噩梦中不值一提,耳旁翠妈妈隐约的啜泣声,她依稀可听,她怒急了,这困厄她的死梦她恨不得一脚踹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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