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怎么有阿青哥哥的龙腾挞”幻兮儿心上松了口气。
那人艰难地似要开口,幻兮儿连忙贴近耳朵:“小心……郭……”话未讲完,那人瞪目而去,似有不甘。
“你是何人!再不滚开,连你一块儿砍了!”
无辜一命的陨逝并没有让郭家走狗们自觉心愧,还要将他的尸首悬梁示众,幻兮儿气急,芳姨惨死之状再次重浮脑海。
而郭家手下们自然也不愿拖泥带水,手持利剑就要砍来。
“滚!”一声冷呵,她的双眼顿时血丝红煞,内力蹿体,把郭家下人的剑震碎在地。莫飞呆立台下,而台上的幻兮儿起身掐住郭家手下的脖颈高举在空,眼中的红煞越凝越浓,幻兮儿心智渐失。
郭家其他手下眼见为凭,怯胆后再不敢冒失来惹。
悲恸袭满幻兮儿的心腔,似要吞噬了她的良知,她身上的灼烧感强烈,仿佛下一秒她自己就会成为嗜血成性的魔。
亏得逍遥馆馆主在她生死一刻间现身于幻兮儿的身后,以手遮眼,将她揽于怀中,幻兮儿身上的红煞之气渐渐平息。
“回去告诉你们大小姐,这人我们要了,两家的旧账就算扯平了。”郭家下人听到逍遥馆馆主发话,只好领命回去。
莫飞将这来路不明的尸体扶上马背,随近找了一处安静清幽的地儿埋了他。幻兮儿同行的一路静默无言,徒步而行的每个脚印,她都尝试着回想兮岭峰上一切,终究脑中空白的记忆叫她悲戚。
残土落归人,大半天时间过后,幻兮儿咬破手指,为这可怜的无字碑上写了句简约的称呼。
逍遥馆馆主也一路相随,当幻兮儿从兜中掏出龙腾挞时,他心下惊异,居然没认出是父亲仇邢天的心腹阿青。
空气沉寂的半晌时间里,他们谁也不开口扰了谁的思绪。
幻兮儿腔哀声哑地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的记忆都在这里。”她轻抚龙腾挞转身对着二人,“十五年前,姬娘和天邪窟窟主为了救身负重伤的我,以玉笛的幻音将我封于神铎渊的渊池中央沉睡,沉睡中的我渐失记忆,没想到,十五年后,是芳姨以命将我唤醒,为护我周全,领卫阿青哥哥不惜舍命引开许多黑衣杀士,至今下落未明。”
“下落未明那你埋的是谁”莫飞问出了逍遥馆馆主心里的疑惑。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更不知为何阿青哥哥的龙腾挞会在他身上。”她停顿着轻咽进半口气:“我只知道当我苏醒时,为了躲避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士只能跳下悬崖,幸得醉花楼翠妈妈相救。”
“那些杀士是谁”莫飞愤愤然。
“当时我的双眼受伤,蒙着绸带,未能知道。”幻兮儿说道,“为保护自己,我只能从此以面纱遮脸,深怕招来那些杀士。可是无论我如何躲藏,他们依旧想致我于死地,冲着这点,我比你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