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热水备满浴桶。莫飞知道少爷是要运功逼毒,急令所有人撤出房内,自己将房门带上,在外把守。
馆主将幻兮儿抱进浴桶,不做半刻纠结,脱下幻兮儿的衣裳,借由桶中热水加速挥发体内迷情散的毒素。
迷情、迷情,为情失迷,自是苦痛难忍,因而备受煎熬的幻兮儿在毒解后,还是晕在了逍遥馆馆主的怀中。
幻兮儿那白皙的肌肤盈透着勃勃生机,披散的长发顺着肌理叫人惑得嘴中生津。
确认毒解后,逍遥馆馆主担心幻兮儿清醒时见自己尴尬就先出房门,在外等候的翠妈妈赶紧进房服侍。
只是幻兮儿脖颈上的红珠吊坠,令逍遥馆馆主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走到楼阁迎风的廊上,缓身落座,记忆浮游。
“昊儿,武功练得如何可有偷懒”母亲端来补汤,宠溺非常。
“母亲大人,儿子勤加苦练,来日定能同父亲般群技天下!”孩子心怀大志地回复着,继而将母亲端来的补汤一饮而尽。
“慢点,慢点。”母亲抚摸着孩子的头,满是欣慰。恰在这时,孩子看到母亲脖上带着的红珠吊坠,玉满圆滑,颇为美丽,忍不住端倪一番。
看到孩子如此喜欢,母亲说道:“这是母亲的深爱之物,昊儿喜欢,母亲赠与你便是。”
“既是母亲您的深爱之物,定当您自己珍藏,对于儿子来说,母亲您才是儿子的深爱之物,儿子会好好保护您的……”
年少的记忆尤为深刻地烙在脑海,只是那心系孩子的母亲却已逝世十五载,逍遥馆馆主心中感伤,只能远眺他方,平复自己的情绪。
此刻,他需要重新召回他向来惯有的理性。
“少爷!少爷!”莫飞走来,搭肩着戏问:“您说兮儿妹妹可人吗能触动您的凡心吗”
“想什么呢,我是救人。”逍遥馆馆主强装一脸无趣,“不过,既然你对这个幻兮儿这么上心,那就你去查一下她的具体身份吧。”
“查为啥啊”莫飞不解。
“我母亲的红珠吊坠在她身上,而且她的玉笛也有点来路。”逍遥馆馆主知道若不明说,就凭莫飞那小子的秀逗脑袋肯定会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
也是,明说缘由的招管用,莫飞二话不说,立即调查去了。
房中幻兮儿未醒,翠妈妈也无心生意,决定停业一日,让姐妹们也好歇歇,至于逍遥馆馆主,则重择一房暂歇。
三更天黑,街外尤静,醉花楼中也只剩几盏灯笼的光亮。
房中,幻兮儿虽还感到头脑晕沉,但神志渐清,缓缓醒来。
突然,几个穿着暗行衣的蒙面者,有的攀墙越栏,有的飞檐走壁,脚步窸窣,似是寻找,掀瓦破窗,来回穿梭,动作轻缓,幻兮儿虚弱不自知,幸亏住在邻房的逍遥馆馆主耳听八方,就是睡觉时也能警惕万分,闭眼凝神细听,竟都朝着幻兮儿的房门聚去。他立即起身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遂惊动了那几个蒙面者,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冲进房内刺杀幻兮儿,一路迎面去斩杀目击他们行动的男子。
幻兮儿遭到惊吓,惊喊一声,到处闪躲。情况紧急,逍遥馆馆主将手中玉扇飞旋而出,朝向那几人抹脖而去,最前的两个蒙面者倒地不起,后面的蒙面者刀剑齐挥,刀刀狠命,逍遥馆馆赶至幻兮儿的房中,出拳脚还击,一个旋翻身,碎骨,折肋,几个蒙面者皆被重创倒地,一个勉强能起身的蒙面者想仓皇出逃,逍遥馆馆主怎可放过,随即脚下一踢,将落于地上的剑直刺对方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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