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台下面,和其他学员坐在一起的成乘特别纳闷儿,这帮牲口怎么回事儿
表演完都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他仔细想了一下,最近因为他忙着搞事情,也没和杨帆影抢他们的零食吃啊,现在怎么一个个跟发疯一样。
没管这群发神经的人,成乘去后台换舞台服,没跟他比赛的都挺有气势的,跟他比赛的小张畏畏缩缩的,嘴里嘟囔着,“大魔王…”什么的。
成乘看着也是醉了,不就抢个零食吃么,这群人咋这么小心眼儿呢而且都是杨帆影主抢,他只不过是吃了那么几口,真的啊,就那么几口…
“诶,该那小伙子上台了。”刘爸喝了口茶水,把手上的食物残渣拍了下去。
刘墨抱紧玩偶,眼神兴奋,等待着偶像表演。
灯光渐暗,学员们都认真的看向台上,生活中他们中除了白纸,岁数都要比成乘大,所以平时都很让着他,但舞台上不一样,每一个音乐人都要认真的完成表演,这是职业操守,也是为了不辜负音乐,不辜负理想。
成乘很强,很努力,那他们就要更努力去超过他,去分析他所有歌曲的闪光点和抓耳处。
这群音乐人不会去愤懑什么,也不会去使什么阴险手段,那也胜之不武,拿第一很重要,赚钱也重要,但都没有理想和良心重要,这是纯粹的音乐人独有的骨气。
灯光亮起,成乘一袭宽袍大袖的白衣站在舞台上,低着头,露出光滑棱角分明的侧脸,灯光孤零零的落下,狭长的眉毛清冷寂寞,身形好像向天奔驰,观众远远看过去,觉得只可以远观,不可近前,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大屏幕上播放出制作好的视频,同样一袭白衣,只不过背对着观众,行走之间,大袖宽袍,风姿绰约,气质潇洒,沿途一座座山,一条条河,看不清楚脸的路人,画面灰暗压抑,唯一的亮光,是那身白衣,他一直在路上,在寻找。
…
“真好看,这小伙子气质不凡,骨骼清奇啊。”刘爸赞道。
“是不是还适合练武呢好好看节目,别老瞎点评。”刘妈一点也不惯着他,看个什么都喜欢点评一下,弄的跟他是评委一样。
…
“这还比个锤子…”
“锤子都不比了,擦。”
“我靠,这家伙抢我零食的时候咋不这个样子呢”
“妈妈,我要退赛,这有个变态…”
学员们一看成乘这一起范儿就受不了了,先不说实力,就现在站在台上的这家伙。
就他那张脸,现在的气质,他们觉得就够拿个冠军了,只能庆幸这不是个比帅气的节目,要不然弄他们跟砍瓜切菜一样。
…
电子八音盒的风铃前奏响起,低沉又有些模糊不清,仿佛声音是远远传来的一样,一下子把观众们拉进这个氛围。
背后那身白衣停下脚步,一条河和一片芦苇荡,空灵寂寥,成乘抬起头,两道身影交相呼应,他好像是在讲自己的故事,开口唱:
“窗外雨都停了
屋里灯还黑着
数着你的冷漠
把玩着寂寞”
身不动,唯有嘴巴一张一合,看向镜头,眼神木然空洞,这是一个孤单和寻找的故事。
“一个两个,嘲笑我
笑我耳朵失灵的
笑我放你走了走了走了”
成乘仍是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这个故事好像又与他无关,背后那袭白衣却跪在地上,面向芦苇荡肩膀抖动,他把她弄丢了,也把自己弄丢了。
“路人穿街过河,好景只有片刻
森林都会凋落,风吹走云朵”
成乘跟着节奏微微摆头,露出笑容,压抑氛围好像一扫而空,但有些感性的女性观众已经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这些是痛苦的回忆,是压在心底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