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不归是她的男人,他是什么心性,她自然比谁都清楚。
将画纸和笔墨收了起来放在一旁,她从床上爬起,看着沐初道:“我去喊他们,你赶紧给你父后施针,我们今晚……开台。”
……
……暴风雨还在加剧,风雨声不断,最后,就连那个一直站在外头不愿意进门的白发男子,终于也还是被梦苍云硬扯了进来。
一摸他身上,衣裳里里外外全是湿的,就连头发都还在滴水,梦苍云也不知道是该觉得心疼还是该生气地责备几句。
这孩子,死心眼到这地步!
她当然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时候他连独自骑马都怕在半路从马背上摔下来,若换了从前那份强悍的体魄,这时候,他该已经到达沐家。
几个人围在桌旁,连同被梦苍云逼着才肯走进屏风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出来的楚玄迟,六双眼睛盯着桌上这副原始的竹牌牌面,分明一个个都满藏心思,但,表面上看起来还是认真专注得很。
这里头,大概也就四海不归和梦苍云是真的花了心思在玩。
四海不归得要用双手才能将竹牌拿住,每次出牌都是坐在他身旁的梦苍云在出,至于其他人,楚玄迟站着,楚江南、沐初和无名分别坐在另外三家的位置上,除了无名功力不怎么好,其他人早已经驾轻就熟。
没想到的是,就连四海不归和梦苍云的牌技都不错,有时梦苍云要出牌,四海不归也会摇头阻止,两个人有商有量的,一点都不像是生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