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驽武功高强,不至于要偷偷摸摸地潜入进来杀我们的年轻弟子,凶手应该不是他吧”苏青表示质疑。
众人听后随即表示认同,毕竟江湖传闻双玉二王中的夔王李滋便是死于刘驽和另一名青年的合攻之下。刘驽武功如此高强,想杀人大可以光明正大,当不至于行鬼鬼祟祟之事。
云鹤真人、玉鹤真人及诸多崆峒派弟子见此情形,不由地大松了一口气,不再准备替自家辩白,索性拢起袖子准备做旁观客。
一直未曾说话的唐影这时插道:“苏堂主所言有理,此事应非刘驽本人所为,而是他麾下的人马学会了乾坤迷踪步法,继而上山来破坏我等的讨逆大会。据在下所知,目前掌剑门中会武功的足有四百多人,其中既有被本派革除名籍的叛徒唐彪等人,也有少林寺般若堂的难了和尚及其门下众僧。”
法证和尚听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我那个难了师弟尘心难泯,此番投敌可谓是辱没了我少林数百年清誉。将来若是能在阵前擒下他,必然施以重罚。既然诸位都认为昨夜血案乃是掌剑门中之人所为,我等今后必须严加防范,待上阵后再找掌剑门报仇不晚。”
冯破身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来到老僧面前合手施了一礼,“方丈,依小辈之见,既然咱们的讨逆大会已经召开完毕,不如这就去投奔黄巢大军,冲上城墙,将那些躲在长安城内的掌剑门诸人杀个片甲不留。”
法证禅师淡淡地看了眼冯破,“年轻人追求上进本是件好事,但不可因贪功而将事情做过了头。如今我少林昙字辈的云、心、法、道四位高僧、龙虎山的令狐老祖和峨眉五老皆未赶到,贸然与掌剑门开战并不合适。”
冯孤鹜见法证禅师教训自己的儿子,心中颇有些不高兴,“我派令狐老祖此番并不打算出山,即便如此,龙虎山也不惧与掌剑门开战。若是大师心有疑虑,非要在此等贵派的前辈高人,那龙虎山在此作陪几日也无不可。”
他寥寥几句话将龙虎山位置摆得极高,故意与法证禅师的谨慎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法证禅师脸红了红,却也没有受冯孤鹜的激将法,“那么咱们大伙就继续在镇岳宫待上几天,晚上多派出一些人警戒,务必防范有敌人前来夜袭。”
“谨奉大师之命!”江南霹雳堂堂主苏青率先道。
他以一派宗主的身份作则,服从法证禅师的安排,其余小门派中的武林人士又怎敢出言反对,于是纷纷群起效仿。
“谨遵大师调遣!”
唐影虽然性格清冷,此时却不低调,在众人中喊得颇为大声。
冯孤鹜见状颇有些不以为然,带着儿子冯破及其余龙虎山弟子返回院中划给本派房屋,边走边摇头道:“多待几日就待几日吧,这里若都是我龙虎山的弟子,冯某恐怕早已下山奔赴长安城了!”
两千多名武林人士因此继续在华山南峰上的镇岳宫中继续住下,所幸这里由先前那些道士们留下的宅院颇为宽敞,大伙儿带来的干粮仍然够吃,这才没有显得日子捉襟见肘。
当日白天,并无异常事情发生。薛红梅身上数处穴道被法证禅师所封,一直直挺挺地躺在柴房内无法动弹。中间只有两人进柴房送过两次饭,喂
到她嘴中吃下。
由于昨夜死了许多人,年轻弟子们多是情绪紧张,生怕一个不慎死在了这山上,这些人再也没有调戏薛红梅的心思。
薛红梅因此倒也乐得清静,知道唐影必然会在某个时候用到自己,于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个白日觉,打算为自己攒足体力。
当晚夜幕降临后,唐影果然如约出现在薛红梅面前,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走,办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