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卿大人彻夜未归,大理寺的人因为这件事差点急疯了。
刘老学究找来副卿董能,试探着问道:“眼下也不知夔王和刘驽他们谁赢了,你觉得我们该不该去找刘驽”
“应该去找,我早就叫好了人,只等您一声令下!”董能毫不犹豫。
刘老学究拍了拍董能的背,欣慰地说道:“老夫没有识错人!”
董能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往也做过不少贪赃枉法的事儿,幸亏老太爷和大人教导有方,让我迷途知返。大人是咱们大理寺的顶梁柱,没有他谁也活不下去,我这就去叫大伙儿出发。”
“我也去!”李菁不知何时从后院冒了出来,“但是不和你们一起走,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刘老学究和董能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对于这个女子,他们实在毫无想法。
……
一个时辰前,天色未明。
就在刘老学究急得在大理寺院内团团转的同时,长安城内某地,一处隶属某位谢党门生的宅院中,数十名士子静立不语,脸上神情皆是十分凝重。
院中仅摆着一张藤椅,坐在椅中的是位年轻女子。
“大小姐,夔王在华清池已经失踪一天一夜,咱们要不要有所行动”一名士子上前问道。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展露出她那绝世的容颜,令宅院中诸人不禁自惭形秽,“听说大理寺卿也去了华清池,他回来了没”
“没有,大理寺卿、夔王以及另一个人,他们同时在华清池失踪了。”另一名士子答道。
谢暮烟毅然从椅中站起身,“我们这就去找他们!”
“大小姐,万万不可!”一名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这些人都不怕死,可您不能有任何意外。您是谢相唯一的血脉,千万要珍重啊!”
谢暮烟心里一暖,笑道:“吴伯且放心,小女子会格外注意安全的。”
院里众人终究拦不住谢暮烟,最后只得由她带上十名信得过的年轻士子,骑马往华清池方向驰去。
路上,谢暮烟为防引人注意,刻意戴上了面罩斗笠,平常人等很难认出她的真面目来。
一行人出发不久,便在一条黑漆漆的窄巷里遇上了几十名暴动的流民,据说是为了抢夺百姓家中的值钱财物。
这些流民趁着天未亮,从百姓家中抢出箱子,拼了命地往外跑。
谢暮烟急忙带领众士子上前平事,费了好大的劲儿方才将这些流民手中财物夺下,将他们从百姓家中赶了出去。
其中有个流民头子,为人十分倔强,直至众人挥舞大棒驱赶,方才悻悻离去。
谢暮烟正准备上马,继续赶往华清池,未曾想那个流民头子竟然赶了回来,从怀中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朝她身后便刺。
一名士子眼疾手快,冲上前挡住流民头子,却被匕首刺中了肩窝,血流不止。众人见状一拥而上,将流民头子制服,夺下了其手中的匕首。
谢暮烟见状,命令两名士子押送流民头子前去大理寺受审,自己急忙从裙摆上拆下布条,为那名受伤的士子包扎。
受伤士子呆呆地望着谢暮烟,神情发痴,浑然不觉肩上的疼痛,口中喃喃道:“大小姐,其实自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心中便有了你……”
“别说了,我是红颜祸水,你以后心里别乱想,经世治国才是本分!”谢暮烟转过脸去,将布条交给另一名士子,由此人为那名受伤士子包扎。
她留下两人照顾受伤士子,带着其余五人骑马往华清池方向疾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