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紧我!”刘驽带领几名亲随,疾驰前去召集右军将士,谢安娘紧随其后。
右军众将士在噶尔海的组织下,已经列起军阵,负责保护契丹八部的右翼免受吐蕃人的冲击。
众将士见右将军赶到,顿时神情振奋,紧接着他们的目光便落在了右将军身后那倾国倾城的柳哥公主身上。噶尔海更是挪不开眼睛,看得失魂落魄,连给主帅行礼之事也忘在了脑后。
好在来犯的吐蕃人马仅作试探,迅即返回了本阵。噶尔海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下马,扑倒在地,“属下该死,还请主帅恕罪!”
“吩咐下去,所有人列阵戒备,不得松懈!”刘驽宽恕了噶尔海的不当之举,给他派下任务。
紧接着,他策马向耶律适鲁中军所在驰骋而去。
他觉察出,此番吐蕃人虽起倾国之力欲作最后一仗,然而彼军将士并不鲁莽冲杀,而是进退有序。显然这都是彼军大将仓嘉措在一手安排,其背后必然有层层后招。契丹人这边若是贸然出兵,定会落入彼方设下的陷阱之中。
一失足则成千古恨,从此草原恐怕要落入吐蕃人之手,接下来中原也为期不远了。
为今之计,他必须与耶律适鲁仔细商量,然后再安排下一步对策。
当他到达汗王大帐时,发现各军将领已经到齐。这些人见他到来,脸色颇不自然,一个个地转过头去,不愿看他,显然对他怀有十分之大的成见。他不用想也能知晓,昨夜刺杀他的人,必是这些人中的某些所筹划的。
乃木器见刘驽晚到,遂出口奚落,“刘将军,如今吐蕃大敌当前,可汗召开阵前大会,你怎能迟迟才到。既然你生为汉人,不愿忠心于我吐蕃,那便将右军兵权交出来!”
一众契丹贵族和将领见乃木器带头发难刘驽,于是纷纷跟着出言讨伐。耶律适鲁静静地地看在眼里,却闭口不言。
“就是,乃木将军说得对,还请刘将军把兵权交出来!”
“我赞成,不是契丹人,怎能统帅契丹兵!”
“刘驽迟迟不来,是对可汗的大不敬,不止要收回兵权,还须处死以儆效尤!”
刘驽镇静地环视了一圈这些出口讨伐之人,随即望向眼前这个与昔日判若两人的乃木器,淡淡地说道:“乃木将军所言极是,在下这便请可汗治罪!”
他转身向耶律适鲁长长一辑,“属下姗姗来迟,还请可汗严惩!”
举手投足间,他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容易热血冲头的小子,言语举止间滴水不漏。
诸勋贵宿老见他如此答复,也是无话可说,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可汗,等待可汗发落这个胆敢迟来的刘驽。
耶律适鲁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双颊亮红得有些怪异,“吐蕃人来犯得极为突然,此次阵前之会乃是诸将自发赶来,我并未发令召集。因此刘将军无罪,还是请起吧!至于兵权之事,刘将军已经跟随我数年,值得信任,诸卿就不必再议此事了!”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可汗的话在情在理,令他们无法辩驳。眼下看来,只能暂时放过刘驽,日后再寻机找出此人的破绽,慢慢与他计较了。
耶律选一直盘腿坐在首席,自始至终低头不肯吭声,双手间隐隐有白汽腾起,似是在修炼高深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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