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驽听后心中一震,脸色为之一变。他与已经出家改号为普真和尚的“玉飞龙”大侠确实有过一面之缘。虽是没有得他传授甚么滴水功,但武学方面的教诲却听了不少。若其中万幸也含有一些真气变化的道理,那他这身功力说不定真的有救。
他想将此事告诉余小凉,却又担心自己到时候无法做到恢复功力,却给对方留下了难以实现的期望,因此还是先不说为好,于是说道:“若真能如此,那便好了。”
余小凉此刻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病症上,并未注意道刘驽脸上的变化。他有些丧气地冲刘驽摇了摇手,“好啦,我们这就再会。但愿再次相见之日,你老弟能恢复功力,帮我将这睡症治一治。”
他飞身下马,踏步远去,“这马我用不着,带着它还不好找地方睡觉,所以还是留给你吧。”
刘驽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替我向舅……尊师问好,多谢他的雪中送炭!”
余小凉头也不回地摇了摇手,“不用了,凡夫俗子的一两声谢谢,家师怕是看不上!”
刘驽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直是有些哭笑不得。与此同时,他的心情却轻松了不少。他心中已做好打算,要将玉傅子传授的这《六军镜》兵法好好地消化一番,今后与吐蕃人对阵之时必将能派上用场。
他并不急着赶路,此时夜静无声,远离人群嚣杂,正好可以仔细思考分析一番眼前的局势。
渐渐地,他心中开始有了主意,觉得自己先前的做法着实有些欠妥。那萧呵哒虽然精于人情,却不懂军阵,并未能帮他指点清楚这战场上的形势。
他约莫往前行了二十多里路,看见前方有两个人影晃动,原来是在接应他的斥候,于是跟随斥候一路回到了军中。
此时东方已见鱼肚白,众将士却一夜未眠。任谁经历昨晚那场惊险之后,也不会再有睡觉的心思。
他招呼过来一名亲随,命其传令下去。命令无外乎两条,生火做饭,吃完后继续睡觉。
军中将士一听议论纷纷,前方战事正急,这边却要安逸地吃饭睡觉,主帅心里到底在想些甚么
饭后,刘驽将那三百游骑的首领叫了过来,对于这些名义上并不属于他的将士,他的口气颇为客气,“帮我一个忙,找到吐蕃人藏起的那些重甲骑兵的下落。”
他已经考虑清楚,自己麾下的三千人如今仅剩下两千,即便派到战场上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若真想起到逆转乾坤之效,法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那些吐蕃人赖以决胜的重甲骑兵,并拖住他们。
那三百游骑的首领听后面露难色,“侦查的事情,派斥候去最好。我们这么多人,只怕是动静太大,惹起吐蕃人的注意反倒不美!”
“若是分成数小队,分别行动呢”
“主帅,我们这些兄弟都在一起久了的。若是分开,恐怕战力愈弱,见到吐蕃人后怕是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那首领死活不肯答应。
刘驽只得又将噶尔海和乃木器叫了过来,“你们有办法能探听到吐蕃人重甲骑兵的方位所在吗”
噶尔海望向了乃木器,向这位义弟问计。乃木器思索片刻后答道:“右将军,我们这些人打仗尚可,侦查这种事儿真做不来。”
他和三百轻骑兵的首领一样,将这项任务推给了斥候。
一想到手下这些不成器的斥候,刘驽便不住地想摇头,让这些人打探点普通消息尚可,如此重大的任务,他们恐怕担当不起。届时若是出了差错,即便砍下这些人的脑袋,又有甚么用。
苏铭一直在旁边静悄悄地听着,右手的断指处已经裹上了棉布。他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