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菁哪里受过这等气,她转过身指着那吉摩德的鼻子骂道:“你个甚么达鲁尔派算是老几呢,随随便便就敢在这里骂人砸东西信不信公子我立马拔刀剁了你!”
那紫衣胡人身后的十几名大汉听后皆是哈哈大笑,只觉得眼前这位十分秀气的公子哥儿在口出狂言。
其中一名头箍金圈的光头大汉走上前来,冲着李菁说道:“这位公子你既然身穿吐蕃服饰,为何却又说汉话,并且处处替中原人说话?话说回来,即便你想与我们达鲁尔派为敌,那也得能打得过我们才行。我哈普尔一向认为,谁的拳头硬,谁的话就有道理!”
他抓起榻上一只装满烤肉的铜盆,抛至空中,对准铜盆挥手便是一拳。他出拳似是很重,击中铜盆后却无丝毫声息。铜盆毫发无伤,在空中越转越快。只听嗡地一声,铜盆突地炸将开来,盆内的肉块如同流星般溅向帐篷内的众人,吓得众人纷纷往旁躲开。
这时一名黑发束辫的吐蕃服饰男子,突然从那十几名胡人大汉中冲出。他手臂一扬,腰间镶有绿松石的刀鞘内一道寒光飘出。那些肉块还未落地,便已被他用弯刀悉数兜了回来。只见他刀光连闪,那些肉块纷纷化为薄片,落回了榻上,整整齐齐地一摞摞地垒在一处。
吐蕃男子展示完骇人的刀法后,心满意足地收刀入鞘,朝备受惊吓的在场中原武人们略略一施礼,“在下吐蕃人索南平措,还请诸位尝尝这肉片的滋味!”他目光凌厉地扫向众人,仿佛众人若是不肯吃这肉片,那便要将他们削成肉片。
这些中原武人见状哪里还敢违抗,一个个走上前取一片肉,哆哆嗦嗦地塞进嘴里。索南平措见状满意地连连点头,凭着他的这手快刀和吉摩德的硬掌、哈普尔的内家拳,这些中原武人已是被压服得妥妥帖帖。
刘驽此时也已看出,在座的这些中原武人中并无高手在场,多是些串江湖混吃混喝的无赖破落户。而这些番邦高手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故意前来打压汉人士气。此时表面上看虽只是一场拳脚之争,然而往大了讲,却是汉人与番人之间的较量。此番若是落败,将来传回中原武林中,必会对汉人的士气造成一次极大的打击。
想来如今中原大地本已藩镇林立,百姓民不聊生,若是这些番邦人再趁着中原士气低落过来侵城掠地,那汉人真是没有活路了。是以刘驽觉得眼下这一战绝不能输,他悄悄给李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站出来与这些番人较量。
李菁随即怒火中烧,想道:“你这个呆子自己明明已经武功大成,为啥还让我替你出头!这几个番人武功远比我高,你是想让我上去送死么”
刘驽看出了她眼神中的不满,用内力传音密法悄悄对她说道:“我是怕眼下自己若是暴露了实力,势必会被某些有心人紧紧地盯死,到那个时候,我再想救六师父可就难了。麻烦你帮我露一次面,凭你的轻身功夫,他们短时间内肯定无法打败你,而我会暗地里帮你取胜!”
李菁瞪着他,狠狠地传音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姑娘我掉了半根汗毛,事后绝对饶不了你!”
刘驽笑着传音道:“不会的!”
李菁眼珠一转,传音道:“好,那就信你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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