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记得了。”鹿鸣笑,说了假话。她此刻的心情很低落,不仅仅是那个晚上的事情,还因为,她又说了假话。
以前是对孟婆说假话。现在是对牡丹。鹿鸣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满嘴胡话的骗子。这样的感觉,并不好。
可是,她又要怎么说真话
难道她要告诉牡丹,那一晚她入了梦靥,梦靥里,她就是凤鸣公主!
难道她要告诉牡丹,那一晚,她这位公主被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活生生的剖开胸膛,挖出心肝!
难道她能说,那种被人生挖的痛,那一晚,她确实、真切感受着!
难道她能说,她忽然虚弱,就是因为那疼痛,也是因为,她觉得她一下少了什么!
不,不能这样说的。这样的说法,会引来牡丹更多的疑问和困惑!还有担心。
所以她鹿鸣只能当骗子。所有的不安全感,所有的不安和困惑,由她一人承担!
“看来你一定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牡丹到是没有多想,鹿鸣说她是梦靥,她也就相信是梦靥了,牡丹还道,“其实我也猜你是梦靥住了。只是,你那叫唤,真的是太可怕了。还有我不明白的事情,你怎么一下就虚的这么厉害!”
这确实也是一个疑问。
鹿鸣装着平淡,“原本身子就不是很好,车马劳累,你也知道,病来路山倒!哪里像你,家里这个疼那个爱的。我就一个人!”
“怎么是一个人,还有我,我也是会好好的疼爱你的!”符牡丹搂住了鹿鸣的肩,一副大爷模样,嘴巴里也调笑起来,“来,让爷好好的疼爱你番!”
鹿鸣被牡丹这般模样也逗的咯咯笑出声来,一时间,房屋里只有女孩子打闹的笑语声。
笑闹累,鹿鸣才有提了句,“可有什么消息是关于那位北疆公主的”
鹿鸣问出这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有多烈。
而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眼泪从她双眼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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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武,皇城。
南武长仁皇帝已卸了冕旒,换成金冠。只上朝才穿的黑服未换下。
今日早朝,自然是提到了血色天火一事。
天降天火,且是血色,是老天对他这个皇帝的警告和不满。且伴随着天火一事被送上来议的,还有水灾,蝗灾和瘟疫。所以有流言起,说天下会出现生灵涂炭,血流满地的惨况。
长仁皇帝的心情是非常不愉悦的。他自问当皇帝以后也算勤勉,也就略好美色,却未算沉溺。
国家在他治理也,也是井井有条。便是对北疆动武,虽消耗了国力,但他们是胜者,战争里得到的土地、人口,发展起来是迟早的事情。
而如今,老天却是降了灾害!这灾害是老天降的,反过来又说是老天要对他不满!
老天凭什么对他不满,他做错什么了!
思及此,长仁皇帝的手捏紧成拳。
贴身伺候的大太监懂得察言观色,此时早遣了旁人,自己也不远不近,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直到眼睛瞧见殿宇外有小太监再对他招手,大太监这才出去了。
“什么事”大太监不耐烦的道。
“梁左丞梁大人求见陛下!”小太监禀告道,“说是有急事,非见着陛下不可!”
大太监“嘶---”的吸了口气,对小太监点了记头后,回殿禀告。
长仁皇帝也收敛神容,移驾御书房,宣见左丞梁半牧。
御书房,梁半牧见礼后,双手举高一份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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