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天入夜,孟婆就等到了一可疑人物。
这天夜里,天空上的月,白惨惨的。
鹿鸣主仆已经睡熟了去。孟婆就栖在隔壁,神不知鬼不觉的。
原本闭着眼的她是突然窜起来的,她动的时候,鹿鸣屋子里有人影迅速逃离。
孟婆眉眼尽是冷凝之色,翻手间有符箓夹在手指间并甩向人影,原本毫无杀伤力的柔软符纸此刻却如冷硬的刀片,在白色月光之下竟还有一层淡黄的光晕。
只是逃逸之人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在孟婆打出符箓时,那人也是手一翻飞,便见到在那人身前迅速的升腾起了一道浓浓的白色雾气。那雾气又迅速的朝着孟婆扩散过来,孟婆便立刻看不到逃逸之人的身影,并且自己置身白雾之间,迷了方向,直等到白雾散去,才看到地上的一张残符和一些鲜血。
此刻,孟婆到是全信了鹿鸣的话,是真的有高人看出了鹿鸣身上的端倪。孟婆心里不仅想,那人又看出了多少殿下身上的异变,是不是那人的干预呢那人又有什么目的
孟婆的手指抚了抚符纸,慢慢的离开鹿宅。她需要查明这个人究竟是谁!
城南,棚屋。
当初救治鹿鸣的花白头发婆婆气喘吁吁的进到自己棚屋,慌忙的寻找捣药的器皿,又随手从旁边陈列着的架子上抓过草药,一番捣鼓后又烧了一道符纸进去,这后就着水昂头喝下。
须臾,婆婆一阵作呕,伸手取过痰盂,吐出一口黑血到痰盂里。
这时,婆婆的气息才稳了下来,面色渐渐恢复红润。她也才不紧不慢的解开右肩衣衫,却见右肩及整个右臂都有一到深深的伤口。
是被孟婆的符纸所伤到的。
婆婆抓了把草药丢进嘴里咀嚼后吐出,将之涂抹到伤口上,然后才穿上衣衫,开始生火并挂上铜炉烧水。
她那枯槁的双眼却是盯住火焰出神,瘪塌的嘴唇也抿的紧紧的。她亦是在猜测孟婆的身份。
同样的夜里不成寐的还有罗巫主。
气运显异若是落在罗家,那是好事,但若是落在旁人身上,对于罗巫主而言就不是好事了。
而且那份气运含有大巫之势.......派遣出去调查的人还没有送来回复,可罗巫主能用的又岂是那么一些明面上的人。
已经有消息送达到罗巫主的手上了。那消息指出北疆公主的迎亲队伍已接近麦州。
北疆,宣氏皇族,其先祖也是巫族。追根溯源来说,和麦州巫家乃是同一脉的,只是所承袭的巫技有所不同。
按照方位,又结合时辰来推算。这气运异象到和北疆公主的到来很是契合。所以这气运是北疆那位带来的!
罗巫主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那位皇族公主不进到麦州,奈何不了她。可若是进到麦州.......就不能留活口了。且不说她的巫家身份,就是京都也早有人求了来索要这位公主的性命呢!罗巫主咧开嘴,微微笑,神色在跳动的灯烛下,时而明亮,时而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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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心腹的帮忙下,公主宣凤鸣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南武的迎亲队伍里。
营帐里,陪嫁的宫女悦翠和悦心也总算是松落了一口气。同时也是心酸不已。
他们的公主殿下为北疆百姓和亲南武,行到这里忽说有事需离开数日。公主殿下称病,这病,也是借了行营里某些人暗中对殿下行手脚的方便。
起初南武的那些女官也进来瞧,随营的大夫也来了。被诊断殿下只是小疾小恙后便鲜少有人再来了。
原本悦翠和悦心还担心殿下不在的事情露出马脚,结果真如殿下说的,根本就无人会来在意她。思及这些,俩宫女四目相对,都是红了眼。
“难过什么!”宣凤鸣将斗篷递给悦翠,笑道,“难道非要她们事事来留意才安心将衣物收起来吧。”
悦翠点头出去,悦心则忙伺候着主子躺下,又关切的问饿是不饿。
等宣凤鸣躺下并说不饿后,悦心压着声音道,“殿下,您都出去了,又何苦再回来!”悦心和悦翠在宣凤鸣不在的时候有商议过,万一殿下就此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