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个小时,周铭就花出去七千块,收到一百二五斤野山菇,和一百一十斤野木耳。
“每斤利润十块钱,半天时间,我们就就赚了两千三百五。”
周父声音颤抖地念着账单,他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只知道卖死力土里刨食,从没想过赚钱能这么容易。
“这些都是咱们现钱收的,县城酒楼能给咱现钱吗”周母脸上喜忧参半,钱没拿到手她总感觉不踏实。
周铭笑着安慰说:“放心吧妈,明天我把山货送到酒楼,保准能拿到现钱。”
正当周铭宽解父母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喧嚣声,不断有人喊着快送村诊所。
周铭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有人出事了
周铭走出家门一看,就见从老山林冲下一群人,其中钱大路抱着他媳妇吴玉红,火急火燎地向村诊所冲去。
吴玉红垂着的手臂,肿得又粗又高,皮肤也变成了暗红色。
“这是中毒的症状!”周铭眼瞳一缩,拔腿就跑着追了上去。
一路赶到村诊所,吴玉红已经半昏迷了,被钱大路等人合力抬到病床上,陈鸽立即用压脉带扎住她胳膊。
“陈鸽,救救你玉红婶……”钱大路抓住陈鸽的白大褂哀嚎。
“放手!别耽误我检查!”
陈鸽猛地甩开他的手,语气凌厉地问:“快给我说下当时情况!”
“她在老山林,被蝎子蜇到手了,不到一分钟就昏迷了……”钱大路磕磕绊绊地说着。
众人朝吴玉红的手看去,果然在她右手背的中指根部,看到一个绿豆大的伤口。
“嘶……这蝎毒好厉害,已经渗透到手臂了!”
周铭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原本纤细的手指头,此刻肿得如水萝卜红光透亮。
这是毒液渗透到血液所致,如果血液带着毒液循环进心脏,只怕吴玉红今天要凶多吉少……
“在哪蜇到的是什么样的毒蝎子”陈鸽翻了翻吴玉红的眼皮,一脸凝重地问道。
“在虎跳涧……是个大红蝎子……”
“虎跳涧!”
村民们一听,纷纷脸色大变:“那可是老山林腹地,你们俩胆子真大,去那里干吗”
周铭听到是虎跳涧,心跳不禁也加快了几拍。
虎跳涧在老山林腹地,周围地势陡峭险恶,山溪很多段都流经暗河,稍有不慎就会被冲进地底,据说源头在大荒山里面。
“还不都是因为周铭收野山菇闹的,吴玉红见他出的高价,就心动了呗,啧啧,就他那三十块钱一斤的价格,不是引诱大家去老山林送死嘛……”癞头朱阴阳怪气地说道。
钱大路抱着头蹲了下去,狠狠揪着头发,充满了懊恼自责。
众人一看钱大路这样,顿时明白癞头朱说的不离十。
“为了点钱,逼着大家去拼命!”
“就是,太狠了!”
“还不如郑学义呢,早知道……”
那些和癞头朱一样,家里没有野山菇的纷纷指责周铭,似乎周铭才是这次意外的罪魁祸首。
“癞头朱,你特么的会说人话吗!”铁柱气得直喘粗气。
“咋地,我说的不对”癞头朱斜着眼冷笑:“哼,要是他不收,郑学义在的话,能出这事”
“承包老山林那天,村长广播过不让去老山林腹地……”
……
“别吵了,都闭嘴!”
这时检查完的陈鸽大吼:“她需要马上送医院,村里条件太差,检查不出来毒素种类……”
“恐怕时间不够了!”周铭摇了摇头。他们从虎跳涧下来,耽误了十多分钟,从村里到县城,最快也要半个小时,送到医院也错过最佳救治时间了。
“我知道!”陈鸽眼睛唰地红了,泪水打转:“送去还有一线希望,不送只能等死!”
“你玉红婶还年轻,她不能死啊……”像铁塔般的壮汉钱大路嚎啕大哭。
周铭神色挣扎了片刻,咬牙道:“我来试试看!”
迅速找出诊所的银针,点燃酒精灯开始消毒。
“周铭你要干什么!”陈鸽大惊失色。
周铭聚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