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茶与后世不同,多半是像李恒那样煎中药似的煮些碎草杆子,而以花煮茶并不是云娘自个儿想出来的花样,她说王公贵族家的女眷也会这样吃水。
自家还酿有桂酒,不过因为市集上的牧月轩也有,云中居就没有售卖,只是放在家中供云娘日常小酌。
桂花用的是仲秋桂月时摇落的桂花粒,晒后做成花干煮水,芬芳馥郁,回甘淡甜,与李恒的酸苦枯草茶有着天壤之别。
末席上坐了个煮水的婢女,从盘中舀了勺花粒放进小炉上的陶壶。
量不多,一小勺配一壶,也就几克的量,多了会过味儿,闻着香腻,不适宜饮用。
只稍闷一会儿,待花香浸透,便滤水倒出,再端来案上。
将离看看手里的粉糍,再看看盘子里的蜜饵,突然说道:
“这不就可以做桂花糕了么,只是这两样原本就有料,再加桂花有点过了,不如用糗饵,糗饵只是纯米糕吧,撒点桂花增色不少。”
说罢又看了云娘一眼:“云娘,让你家庖厨里的婆婆做糗饵吧,放些桂粒,这样整块糕都会喷香。”
云娘柔声笑了笑:“公子高看妾身了,能做糗饵的婆婆,哪会愿意进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
“宫贵宴享之物,全九原怕也就公子府上才有这样手巧的婆婆,不过听说牧月轩偶尔也会出些珍馐。”
“这样啊……我以为很常见呢,怪不得在市集上只瞧见些粔籹,粔籹的话……就是馓子,是拧了面炸的……”
将离说着朝远山眺目思索,他在后院里见到过人力石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