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院子照得冷白。
院中被各种小兽挖了左一个洞右一个洞,啮齿动物在丛间窜来窜去。
鸱鸮雪亮着眸子,瞄准猎物,一个猛扑下来,叼走一顿夜宵。
这宅子原属于赵国,也许曾是一处行宫别馆。
现在则变成了一个小型的生态圈,又因这一带盛传妖鬼恶兽,所以鲜有人来,却给两个身份可疑的人钻了空子。
一间可堪宿夜的屋子里升了一盆火,夕雾远远地坐着,慢慢擦着手中短剑,神情失落。
夜尘则站在廊外举头望月,月有什么好看的他才不是在望月。
隼啸乍鸣,一道白影划破月色,从夜空中俯冲而来。
两爪稳稳扣上夜尘的护臂,扑腾了几下翅膀,目光阴鸷,左脚腕上拴着个小小的铜管。
一只雀鹰。
不同于夕雾的那只褐背白肚,这只通体白羽,没有一丝杂色,唯独眼睛是诡异的血红。
夜尘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白羽雀鹰的颈子,将铜管取下后,又往空中高高抛出一条生肉。
雀鹰立时如离弦之箭那般弹射出去,在空中猛地衔住那肉条。
接着向前直冲,消失在暗黑的树林间,留下几片飘飘悠悠的落叶。
“赤珠又重了,肯定是在外面偷偷吃了东西,那天被我发现它在撕一只兔子,兔肠都给它拽出来了。
“那兔子还在蹦跶着想跑呢,活着时的内脏最新鲜,心又最好趁着还在跳动的时候吃掉,这孩子越来越聪明了。”
夜尘边说着边走进来,见夕雾一脸令人扫兴的表情,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轻笑一声,在火盆边站定。
他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