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呆,又抽出剑捣了捣,让它彻底平躺在地上。
血已经流干,洇满了整条道路,血红的石子血红的土,一层一层往地下渗入。
从这个角度,将离可以清晰地看到马颈里被横剑削断的肌肉组织。
两指粗的动脉现在空空的,像黑洞洞的隧道,还像死鱼的嘴巴那样绝望地张着。
成烈双手高举长剑,对准这个几乎咧成直角的豁口,朝仅剩的、粘连着的皮肉狠狠剁下,嘎嘣——
这是颈椎被砍断的声音。
这该死的马头终于完全脱离了。
他将剑在马身上刮了刮血,插回鞘里。
再弯腰去拖拽已经彻底断开的马头,拎着马鬃将头提起来。
斜阳把他精干的面庞照得铜亮。
接着看向将离,露出一个朴实多牙的笑容:“借车运肉。”
……
晚餐就是那只老马。
这年头不太能吃到什么马肉牛肉,马要打仗和运输,牛要耕地。
都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受到国家法律的严格保护。
而这匹老马的死,由成烈派去工坊的人通知了一声,再让工坊那边去县府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