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上午九点,田帆按约定时间准时站在黄教授住处的楼下,等候恰玛和玛迪娜的到来。他知道,如果此次恰玛复诊的结果正常,玛迪娜可能就要离开坦桑回中国去完成学业了。
虽然与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接触也不很多,但玛迪娜的坦诚和热情却让他念念不忘,耿耿于怀。想到玛迪娜的离开,田帆心底竟泛起一汪苦水。他承认,他骨子里没有一丝种族歧视的杂念,玛迪娜留在他心中的印象是纯洁的,美好的。他甚至产生过去主动抚摸她黝黑丝滑皮肤;想象过亲吻她炽热的朱唇……可要真的与她厮守终身,田帆不敢狂言承诺,因为他真的不想在这个不成熟的年龄段,尤其是创业的初期过早地陷入个人感情的漩涡。更何况还牵扯到国际婚姻,后事多多,绝非儿戏可言。
军营练就了军人特殊的品格是守纪律,责任感,上进心,坚韧与果敢。
军营规范了军人婚恋的道德原则是事业高于爱情,志同道合,严肃认真。
田帆宁愿把这杯感情的苦水悄悄地独自咽进肚里,也绝不允许给玛迪娜造成半点伤害——因为她是田帆一生中第一个被丘比特神剑射中的女神。
汽车的喇叭声打断了田帆的思绪。
玛迪娜跳下车门,张开双臂,直奔田帆而来:“田,抱我。”
田帆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当着他父亲的面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田,抱我。”玛迪娜已经紧紧地靠在了田帆的胸前。
田帆涨红了脸颊,扭头看了恰玛一眼——恰玛笑了笑,径直朝着楼门走去。
“玛迪娜,别,别……”田帆尽力挣脱着。
玛迪娜仍紧紧地抱着,嘴里喃喃的:“一分钟,就一分钟嘛。”
田帆嗅着玛迪娜发间散出的幽香,陶醉了。他突然发现玛迪娜的头发改变了发型和颜色:“玛迪娜,妳的头发……”
“你忘了,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田帆想起了……他还是咬咬牙掰开了她的肩膀。
玛迪娜抬起头,眼里噙着泪水,好像在述说着什么。
田帆轻轻抹去玛迪娜腮边的泪水,握住她的手:“好了,玛迪娜,别这样……咱们进去吧,别让黄教授和你父亲等急了。”
两人推开房门,正见黄教授给恰玛号脉。
田帆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乖乖地在靠墙站立。
玛迪娜则一蹦一跳地跑到了父亲的身边。
黄教授瞥了田帆一眼:“别傻站着了,去,把针灸盒和棉签给我拿来。”
“是。”田帆闻风而动。
玛迪娜把父亲扶上诊床。
田帆把针灸盒和棉签交给黄教授。
黄教授边给恰玛取穴位下针,边对田帆说道:“田班长,见你面色潮红,血脉贲张,想来是有喜事临门吧”
田帆遮掩着:“哪儿能呢黄教授,我一切正常。”
“别蒙我,我可是学过心理学和相面的噢。”
田帆见瞒不过去,只好附身轻声道:“她想跟我做朋友……”
“她想……你呢”
“我……”田帆一时语塞。
黄教授严肃的:“看你是当过兵的,我多说一句:记住,玩什么也别玩弄感情,千万别把感情当成生意来做。欠了感情的孽债,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田帆认真的:“黄教授,您放心,我田帆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那就好。”黄教授仍埋头取穴扎针:“你那两个战友回国事情办得怎么样”
田帆:“一切顺利。”
“你这边呢”
田帆:“公司已经完成注册,马上就要展开正常业务了。”
黄教授:“听说最近移民局和警察局在采取一次联合行动,已经抓了不少没有合法身份的中国人,有被羁押的,有被罚款的,还有被驱逐出境的。丢人呐,你说这些中国人规规矩矩地按章办事不行吗干嘛非要投机取巧结果弄巧成拙,害人害己。”
田帆解释道:“黄教授,我们都是一步一步按照正规程序办的,虽然中间花了一些中介费,也那也是为了早日把事情办成。”
“我还听说有人办了一个什么事务所,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