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青年的脸上毫无表情,他显然便是这四个人中的头头,因为最先说话的就是他,他只是冷冷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你们二人,就是杜沉非、毛野生。”
杜沉非道:“你知道就好!这样也免了我再做个自我介绍。”
白发青年道:“但是你似乎却不知道,我们是谁”
杜沉非道:“我的确不知道你们是谁,也根本就不想知道。”
白发青年缓缓地说道:“你必须知道!”
杜沉非笑了笑,道:“哦那你们又是谁”
白发青年的表情冷峻,只是淡淡地说了六个字,道:“倾奇者,刀削面。”
毛野生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打了个“哈哈”,舔了舔嘴唇。
刀削面却没有笑,只是他的目光却已落在了毛野生的脸上,带着一种极度憎恶的颜色,道:“你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笑”
毛野生的目光也正在瞧着刀削面,道:“你的名字不好笑,老子只是一听到有吃的就开心。我只是有点饿了,想吃碗刀削面。幸好我们还带了比刀削面更好吃的东西,炒牛肉下老酒,比吃刀削面要有意思得多。”
刀削面道:“你说你是谁的老子”
毛野生道:“老子就是你这个龟孙子老子的老子。”
刀削面的眼睛却突然发出了一阵寒光,“我可以保证,你很快就会吃不下去的。”
毛野生听了这话,却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道:“老伯,你说的么子玩意”
杜沉非一听到这个称呼就笑了,他想起了刚才自己教他的礼数,没想到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刀削面眼角的血滴抽动,道:“你在叫我老伯”
毛野生大声道:“你这老家伙满脑壳白毛,若不是我哥叫我这样喊,老子才不会喊你这老东西老伯。”
刀削面皱了皱眉,道:“是哪里来的蠢货”
毛野生也不发怒,道:“你爹爹是屏峰障来的。”
杜沉非看着毛野生道:“兄弟,也不是每个有白发的人,都是叫老伯的,就比如白毛老鼠,你就不能叫他老伯。”
杜沉非轻咳了一声,目光也已变得冷峻,落在刀削面的脸上,道:“我也可以保证,他绝对吃得下去。只是你的名字也太奇怪了,却不知道这三位又给自己取了个什么奇特的名字”
话音刚落,红发青年也冷冷地道:“倾奇者,刀吹虫。”
绿发青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狂哭木。”
黄发青年也说道:“我是扁扁头。”
杜沉非大笑,道:“果然是矜奇立异,一个比一个奇怪,令在下大开眼界。”
刀削面却并没有生气,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说道:“你很快就能看到更奇特的东西。”
杜沉非道:“是什么奇特的东西”
刀削面道:“奇特的杀人方式。”
杜沉非问道:“你们难道准备要杀人吗”
刀削面道:“因为这里有该杀的人。”
杜沉非又问道:“谁是该杀的人”
刀削面道:“你就是其中一个!”
刀削面挥了挥手,那个叫做扁扁头的黄发青年就向前走来。
他走路的姿态,就像一个日子过得十分滋润的地痞无赖,摇摇摆摆,悠闲自得,就连脑袋也在轻轻前后晃动,带动他头上金发,也像那孔雀正在开屏的羽毛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但是他熊猫般的黑色眼框里射出犀利的寒光与不容质疑的自信。
杜沉非就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自己那一柄烈日乌云刀的刀柄。
扁扁头越来越近,杜沉非也已准备拔刀,他知道这人手腕上缠绕的精钢锁链,就是他的武器。
杜沉非直到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