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苏离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阿芜道:“你去找画里的秘密吧,我……我不想你冒险。”
苏离微笑道:“我知道了。”
阿芜道:“我意思是你不要去犯险,你知道什么啊。”
苏离奇怪道:“我知道啊,你把画给我,就是想让我不要去刺杀完颜匡,免得陷入险境。可是,我又不打算带着你去刺杀完颜匡,怎么会有危险呢”
阿芜神色郁郁,她花了好大的精力才把画还原,就是为了苏离,可是人家竟不大领情,她很是委屈道:“原来你一直觉得我是个累赘。”
苏离暗道:“她不会以为我想丢下她吧,不可能的,像阿芜这样有特殊本事的,一旦错过了,哪里去找。”他道:“不啊,你很重要。”
阿芜转阴为喜,道:“我真的对你很重要吗”
苏离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一定带你回宋国。”
阿芜试探道:“可是回了宋国后呢”
苏离道:“当然是把你留在身边。”
阿芜脸一红,说道:“谁想留在你身边啊,你看画吧,觉得有问题再来找我。”
苏离瞧着她半嗔半喜地出房门,心道:“还算有脑子,如果没我的庇护,你回宋国,怕没几日就羊入虎口了。”
抛开阿芜的事,苏离将注意力放在画上。
画的内容倒是很简单,就是一个樵夫在山上看人下棋,不过旁边的大树竟一直在落叶,但大树又枝繁叶茂,而樵夫手里的斧头却是锈迹斑斑。
“这是观棋烂柯的故事,但是有什么寓意呢”苏离颇有些不解。
他一时间思索不透,干脆把画收起来。
“先去找兄长商量夜探完颜匡府上的事。”
苏离于是去寻黄药师,他走到房门外,透过窗户往里面瞟了一眼,看到黄药师正自打坐,头上有徐徐白烟,正是内功深厚的表现。
“原来兄长这般用功。”
他等了一会,看到黄药师缓缓收功,便敲门,得到回应,才进去。
苏离笑道:”原来兄长私下里如此用功,小弟得更加努力才行,不然如何追上兄长的脚步。“
黄药师道:“我是闲的没事做,才打坐练气一会。而且最适合练功的时候是子夜,黄昏练功虽然有好处,到底差了一些。”
苏离“哦”了一声,暗道:“听兄长的话,好似他经常子夜练功似的。若没有长期累积的经验,怎么分得出何时练功最好”
黄药师怕苏离继续纠缠这个话题,继续道:“玄风来我这里请过安,你是要我和你一起去探完颜匡的府邸”
苏离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兄长。那西毒和我师兄都可能在对方府里,所以还得和兄长一起,才能有个周全。”
黄药师点了点头,又道:“听玄风说,全真教的马钰也在那里”
苏离道:“应该是别有情由,那马钰和王真人年岁相仿,从前也是金国的官员,怕是和完颜匡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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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道长,令师是当世的活神仙,你深得他真传,难道小儿的病当真治不好了吗”金国如今的平章政事,权倾朝野的定国公完颜匡向一旁仙风道骨的全真道士马钰问道。
他神色之间,颇是忧愁,全然无素日里在朝堂的趾高气昂。
马钰昔日在金国为官,后来随王重阳入道,只是他为官时,曾欠了完颜匡一桩人情。
完颜骏为苏离铁掌所伤,虽然保住了性命,病根却落下了。宫内御医束手无措,完颜匡听闻终南山的王重阳是当今活神仙,神通广大。金国上下,笃信宗教,完颜匡便派人相请。
王重阳却以闭关为推脱。可此时全真教在北方传教,正是紧要关口,马钰为了教务,又念着跟完颜匡一段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