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认为我的推理有失偏颇,那我不介意再举证一些事实,”我端起咖啡呷了一大口,盯着那双猫一样的浑浊的眼睛,“我可是做足了准备。”我放下陶瓷杯。
老太婆嘴角的肌肉在抽搐。
我接着说:“让我们来研究一下那两具尸体。第一具尸体名义上是何老头的,实际上却是林女士,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尸体上发现了诸多女性特征;第二具尸体是宋先生的。在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那天我和刘凯威准备开车去掩埋宋先生的尸体,车行驶在水库的堤坝上,这时,我发现你迎面走来,我们问你去哪了,你说刚散步回来。事后我一想,这分明是一个谎言,当时天气那么冷,根本不适合散步,何况你刚失去伴侣,哪还有心情呢随后我们来到坟地,发现‘何老头’的面部被人划烂了,从中可以窥见凶手担心我们发现尸体的真面目,于是赶在我们之前把尸体毁了容。因此,不难推测那天你去了何处——正是坟地。堤坝是坟地和旅馆之间的必经之路,我们刚好在那遇见了你。你给尸体毁容的同时也撕下了何老头的人皮面具,因为后面还要用到。联系县医院凶杀案,我们可以发现这两起案件的作案手法极其相似,凶手不顾一切地将尸体毁容,只为掩盖尸体的真实身份,这一定程度上说明死者与其真实身份是不符的。”我觉得口干舌燥,拿起杯子一看见了底,便把它放下,接着说:“回到刚刚——我们抵达坟地。我们发现‘何老头’尸体的异常不久,另外一具尸体便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次是宋先生的尸体。他的裤兜明显被人翻过,凶手想必在寻找那颗钻石,我们当即怀疑宋先生的死与钻石有关,否则不会招来杀身之祸……”我瞥了老太婆一眼,一股寒意悄悄涌上心头。“接下来我要提到保险柜的密码,它亦是证明你并非真正的林女士——”
“我就是林——”老太婆粗声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陡然变了调,不禁顿住。
一股快意涌上我的心头,“我不止一次问过你保险柜的密码,你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现在,你介意把你的秘密当众宣布吗”
我能察觉到老太婆因气愤整张脸都在颤抖,粘上去的脸皮几欲脱落。
“你曾告诉我密码是你的生日年份——196014,我试了不对;你又告诉我把数字倒过来,我试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