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料到我平淡无奇的叙述竟会造成不小的恐慌,在场的女性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仿佛宋先生的尸体就在眼前。受她们影响,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打颤。
“这就是第二起谋杀案的大致经过,接下来,我将逐一分析各位的去向。”我掏出烟盒,却发现没烟了,谢凯察觉后,一脸殷勤地把他的烟盒递给我,我抽出一根点上,以平复紧张的心情。“王茜小姐、袁小姐、林女士和王丽洋小姐你们四个一直都在客厅里,在这里不做论述;刘凯威去了饭馆,也没有必要讨论——”
“这咋行他也有可能杀人啊!何况他刚和宋先生发生了冲突,我怀疑就是他干的!”陈俊生冒然打断我。
我强压着火气,“那天晚上吃的啥你忘了要不是他给我们带了饭,我们不仅要遭受恐惧的折磨,还要忍受饥肠辘辘的感觉,连同寒冷、乏力也会一并向我们袭来!”
“年轻人,闭上你的嘴巴行吗”林老太指责陈俊生,“你除了会哗众取宠,还会啥听他说完行不”
“不懂就别乱嚷。”王丽洋添上一句。
陈俊生一时语塞。
“还剩谁了”我明知故问,“在座的只有谢经理、陈先生和小朋友的去向成疑了。小朋友不可能杀害他的父亲,因此无需赘言。谢经理呢,我要解释的就是他中途上楼的去向以及他的所见所闻——这不是一段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的经历。”
我注意到旅馆经理的神情变得不自然。
“案发后,谢经理向我们交代他只去了二楼,而后便下来了——这明显是一个谎言。”我吐出一串烟,透过朦胧的烟雾凝视着谢凯,“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陈先生接下来的证词与谢经理的相矛盾,他声称亲眼目睹了谢经理进了三楼的杂物房,并很确信那个人就是他,正如在第一起案件中谢经理看见宋先生在车上、王茜看见王丽洋在门边一样,没有人能反驳这些铁一般的事实。然而,这其中是有原因的,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撒谎,当他认为开诚布公对他当前的处境不利时,撒谎便成了无奈之举。真实情况是这样的。谢经理上楼之后,在二楼简单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便上了三楼。我很理解他上三楼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宋先生被关在三楼的杂物房,他作为旅馆经理,有义务关心客人的情况;更重要的是,此前一直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