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领到隔壁的202。
整个房间登时变得肃穆。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她,她早已花容失色。
我不是刻意刁难她,而是出于对真相强烈的渴盼。说句真话,我宁可自己被她有意无意地伤害,也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哪怕丁点的颐指气使——这个女人对于我来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来这里干啥”她问。
我跨上床,站着将头顶的天花板撑开,一道黑洞洞的口子呈现在眼前,我把那块错位的天花板完全移开,口子将近能容纳一个人的大小。我俯视着她苍白的面颊,平静地说道:“梦姐,这是怎么回事”
她仍向上瞧着,眼神却飘忽不定,“噢,咋会裂了一道口子是不是天花板松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
“那天我见你就站在这——这张床上,等你走后,我也站了上去,伸手一推,发现天花板竟然能推动……”我跳下来,走到她跟前,“上面藏了什么,梦姐请你告诉我。”
“什么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站上去”
“我——”她噎住了,“我——也是发现天花板松了。”
我有点愠怒——被蒙骗的愠怒,索性重新站上去,毫不客气地说道:“那你等着,我给你找找里面藏着什么!”
“别啊——”
“不是说没有吗”
“真的没有,阿胜!我没拿她的钻石!”
可是我半个脑袋已经钻进了洞口。
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塑胶管道独有的气味。我拿出手机一照,灰尘瞬间在光束中显形。
袁依梦突然不说话了,我听见她的脚步声远去。我无暇顾及,垫着脚,伸着脑袋,试图看清更多的地方。我打算用手臂撑着爬上去。
我用胳膊掂量了一下两侧天花板的硬度,发现勉强能够承受我的重量,正准备往上使劲的时候,我听见那串轻轻的脚步声又回到了房间。我低头一看,只见袁依梦怔怔地站着,双手别在身后,正局促不安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她有些不大对劲——直觉告诉我。
我将视线重新聚集到头顶那一方黝黑的空间,双臂一用力,两侧的天花板发出“咔嚓”的声音——听起来很脆弱,却不至于崩断。我半个身子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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