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依梦走后,房间依旧充斥着她身上特有的红玫瑰香,我俩如同在花园里流连忘返的游人,贪得无厌地吮吸着醉人的芳香。
“——现在,一切都清晰了。”刘凯威比我先醒来,“谢凯和袁依梦都承认是白丁在捣鬼,我们必须把他捉住。”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恐怕没那么容易——”
“关键还是那个杂物房。我推测他就藏里边,不然怎么老往里头跑”刘凯威双手抱胸。
“你有法子了”我吐出一口烟。
“暂时没有。”
我的脑海过滤着杂物房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丝毫破绽。一股莫名的忐忑在我心底油然而生。
“我现在怀疑他就是杀害何老头和宋先生的凶手。”刘凯威站了起来。
我的心绷紧了,“为什么”
他绕到床边,背对着我,将床上的公文包的拉链拉上,“主要有以下几点——”他转过身,顺手将公文包丢到被褥里盖住,“总结两起案件,我们先后怀疑过袁依梦、宋先生、王丽洋、谢凯和陈俊生,但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将任何一个人定罪,一方面说明凶手很狡猾,另一方面也说明——仅代表我的猜测——凶手不在他们当中。”
我盯着烟头,不置一词。
刘凯威走到窗边,“再从细节上分析。虽然我们没与他正面打过交道,可很多迹象表明他极有可能是凶手。首先是作案动机。白丁为了勒索袁小姐,不惜以杀人这种极端的方式迫使她和谢凯就范,同时对他们形成恐吓;其次是作案地点。如果杂物房是他的栖身之所,那么宋先生那天被关在里头使他比任何人都能更轻易地将其杀死,完了用他惯有的方式销声匿迹;再者是作案手段。两起谋杀案都足以窥见凶手的残忍,而这正符合一个吸毒者的特点,只要毒瘾一发作,便会干出丧失理智的事情;最后,关于凶手的行踪,这也是最诡异的地方。两起案件都没有人亲眼目睹凶手行凶,即便王丽洋和谢凯曾到过案发现场,可他们皆否认自己是凶手。抛开这点不谈,你那天夜里在楼道里离奇地被人击晕,以及我们在田垄里被人袭击,都与他诡异的行踪吻合。你说我分析的有无道理”他靠在窗台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确实有点谱……不过——他怎么知道林老太有钻石的包括保险柜的密码”我问。
“呃——”
“钻石始终是案子的关键。”
他无言以对。
“还有,假如他是两起谋杀案的凶手,那么他对每位客人的行踪应该了如指掌——换句话说,他平时应当跟一位普通的客人一样,混迹在人群中,并不动声色地观察每个人的行为习惯和旅馆的构造,暗中策划他的阴谋。可据我观察,他从未以一个正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