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警官”时隔一下午重新步入刘凯辉的房间,我预感到他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他已从和宋先生搏斗后的亢奋中冷静下来,额角肿了一小块,右手夹着小半截烟,左手伸进裤兜,皮鞋不停地在地毯上蹬着,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我考虑了一下午——”
“嗯”
“期间又去找了姓宋的和他夫人。”
“你单独找他们了”我略感诧异。
“是的,”他吸了口烟,含在鼻腔里,“我让他们供出钻石的去向,可他们都说不知道,说没偷钻石。尤其是姓宋的,态度极其恶劣,我真想再揍他一顿。”他忿忿地说道。
“如果能搜出来就可以定罪了吧”我问。
“那是毫无疑问的。不过看他们的态度是死不开口的。”刘凯辉用力蹬着地板。
“你现在打算怎样报警不”
他果断摇摇头:“这样太草率了。至少要让他们自行招供,或者从他们那搜出钻石。”
我想起自己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那你的意思是——大家今晚还得在这儿过夜了”我盯着他浮肿的额角,估摸宋先生使了很大的劲儿。
“现在几点了——”他抬头看时钟。
“七点。”我比他先看到,说道。
“那显而易见了,”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今晚不得不委屈客人们留宿了……你上午是怎么对他们说的”
“我告诉他们可以收拾行李了。”我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那也无妨,”他低头沉吟着,开始在狭小的房间踱步,“再给我一晚上的时间,就能让他们招供。”
我默默地注视着他走到窗边。
“——哟,雪下这么大了!”他神经质地盯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