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地回到别墅。我迅速冲了个热水澡,在被窝里裹了足足一小时才暖和过来。万幸的是没有感冒。
我向谢凯述说了刚才的经历,当他听说“白丁”这个名字时,脸色微微一变,双眉往中间挤成一道八字。
“嗯——经理,这是怎么回事”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问道。
他一只脚搭在床上,手抓着脚踝,侧对着我:“估计是有人故意捣乱吧——”
“附近有人住吗”我感到不可思议。
“按理来说是没有的,不过——谁知道呢”他瞟了我一眼,“岱山湖那么大,难保有我们不知晓的事情。”
“我可没发现有居民——这周边。”
“这些事情没必要去探究,”他沉下脸,“旅馆的事已经够吓人的了。我现在希望那个警察能尽早破案,万一这事他搞不定,被外界获悉了,旅馆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他显得忧心忡忡。
“想不被人知道可不容易,经理。”我沉吟着,“纸包不住火啊!”
他咬紧嘴唇,而后叹了口气:“尽力而为吧,我已经身不由己了……诶,阿胜——”
“嗯”
“昨晚到底发生了啥事啊”
迎着他不可抗拒的目光,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他我遇袭的经过。
“就——就在门口”他听后万分震惊。
我点点头。紧跟着脑壳划过一阵刺痛。
“你知道是谁了吗会不会是宋先生”他的声音很低,似乎生怕被人听去。
我摇摇头:“不知道。”
“我感觉他挺可疑的,那天看见他在车里——诶,你们问出个啥名堂来了吗”他把身子转向我,双目炯炯,“他承认了那把手术刀吗”
“是他的,不过——”我顿了顿,“他没杀人。”
谢凯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看啊……这人藏得太深了。”
“宋先生吗”
“不是,是凶手。”
我想起了那座达摩像,那诡谲的目光……
“嘀——呤!”门铃响了。
谢凯起身去开门:“——嗨,陈先生,有事吗”
“我能进去商量吗”走廊里传来陈俊生的声音。
“请进。”
谢凯和陈俊生走了进来。年轻人见我蜷缩在被子里,问道:“齐先生哪里不舒服吗”他对我的态度经过刘凯辉昨晚的一番“教导”,明显有所好转,不再那么盛气凌人。
“在湖里游了泳,怕是冻着了。”我恹恹道。
“噢,原来那人是你——”他用食指指着我,“我说湖里怎么会有船呢!先是有人在游,后来又爬了上去,不过我没看清是你。齐先生,想不到你有冬泳的爱好!”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把视线转向窗外。
“嗯——开玩笑的,”他讪讪道,随后岔开话题,“经理,我找你问个事:现在为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