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岭正默默,委屈地喝着百合莲子羹,突然听到一阵在门口响起的脚步声。
咚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
左岭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坐在他身旁却根本没有用早膳的元朗。
只见元朗阴沉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犹如老狐狸般的狡猾。
元朗:“是晋墨。”
呃……
晋墨与将军乃是多年好友。
将军听觉敏锐,自然是只听脚步声,便能判断出现在房门口的人乃是晋墨。
左岭正用眼神示意现在该如何
毕竟将军的听力好,晋墨的听力也不差。
在晋墨靠近的时候,他已经听到房间内的动静。
元朗径直从座位上站起身。
房门外,晋墨敲了敲门,因为听到房间内的动静,便以为是百里冬儿在房间内。
不见百里冬儿发出声音,晋墨长眉微皱。
晋墨:“冬末兄”
吱嘎一声。
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晋墨脸上温润的笑却是一怔。
开门的人竟然不是百里冬儿。
一怔之后,晋墨诧然:“九重兄怎会在冬末兄房中”
晋墨的目光试图绕过元朗朝着房内看去,然而元朗身型魁梧,挡在房门口,他的目光根本绕不过去。
元朗却是反问:“找冬末兄何事”
晋墨:“……”
触及到元朗眼底的深邃,晋墨一怔。
元朗的口气,俨然是一副男主面对客人的口气。
晋墨却没回答,而是坚持刚才的问题:“九重兄为何会在冬末兄房中”
元朗接下来说的话令晋墨犹如被雷劈到,浑身一僵。
元朗:“昨日冬末兄乃是与我同睡。”
元朗他在说什么
衣袖中,晋墨紧攥住双手,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你说什么”
元朗犀利的目光紧锁在晋墨原本温润如今却阴沉难看的脸上。
他很确定,晋墨对百里冬儿有着非分之想。
不过,非分之想,终究也只是非分之想。
百里冬儿会是他的女人。
元朗:“晋墨,你输了。”
晋墨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过很快,他又再次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晋墨什么也没有说,转瞬拂袖而去。
望着晋墨愤然离去的背影,元朗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
像百里冬儿这般倔强傲气的女人比男人更加强势,而晋墨骨子里却多了一分清傲与儒雅,没有强硬的霸气,又怎能收服百里冬儿。
这场“仗”,他赢定了。
看到晋墨匆匆走进房中,拿起酒壶也不倒入酒爵之中直接灌入口中,晋墨的随从子言有些懵。
子言:“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这大清早的,便开始喝闷酒。
晋墨并不理会子言。
子言张了张口,却又将担忧的话吞回腹中。
虽说在午膳之后,会在船上举办一场拍卖会,但他公子千杯不醉,即便现在喝闷酒,也不会影响他的理智。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他去敲百里冬儿的房门,元朗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一幕。
难道说百里冬儿真的已经和元朗……
砰!
晋墨扬手狠狠将手中的空酒壶砸在地上,吓了言子一跳。
主子乃是一翩翩君子,他极少见自家主子如此生气过。
就在子言鼓起勇气,再次张口想要问自己主子生气的缘由时,晋墨突然站起身,推门离开。
子言想要跟上去,谁知却听晋墨沉声道:“别跟着!”
心中的郁闷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压在他的胸膛上,却推不开。
晋墨不仅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百里冬儿的一幕。
那时的百里冬儿穿着一袭暴露的红色抹胸,与长裙,修长的白腿几乎暴露在外,两只藕臂如同羊脂白玉般光着诱人。
一袭如瀑的黑发犹如堆云般高高盘起,插着随风摇动的步摇,双脚上套着发出轻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