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轻拍普拉美斯后背的手顿了顿。
心尖微颤。
这样的感觉,她想忽略,却难以忽略。
普拉美斯这只恶魔总能不费吹灰之力撩拨她的心弦。
亚抿了抿唇。
亚:“就算受伤的是一只狗我也会在意。”
渐渐不再咳嗽的普拉美斯抽了抽嘴角。
他的腊梅竟然将他比作狗。
普拉美斯:“我的腊梅,这样说来,你是把自己骂了进去”
亚一怔。
想要将手重重拍在普拉美斯的后背上,又害怕一用力将普拉美斯给生生拍死。
普拉美斯能言善辩,在口舌上她总占不了便宜。
普拉美斯醒来之后,他再次像一只软骨生物“黏”在她身上。
当然,就算是在昏睡之中他的手都没有停下,更不用说他清醒的时候。
想要对普拉美斯说让他留点力气明天赶路。
但一想到普拉美斯很可能会说赶路的是他的双脚,不是双手,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入夜后死亡沼泽依旧是炎热难耐。
亚拿起她之前做的不折扇扇着风。
普拉美斯挂在她的身上,她给自己扇风的同时,普拉美斯也同样能够感觉到风。
仰头望着夜空星辰的普拉美斯感受到袭来的阵阵凉风,他不由低头朝着凉风袭来的方向看去。
看到亚拿在手中的布折扇,一抹诧然自亚的眼中闪过。
普拉美斯:“这是……”
亚解释说:“在你之前发烧昏迷的时候,你一直喊热。想到阿缇娜曾经教过我做折扇,情急之下,我就用阿缇娜教我的方法做了这把折扇。怎么样风够凉爽吧”
亚说话时,普拉美斯看到亚的眼中划过一抹比星辰更加闪烁的光芒。
普拉美斯灼热的目光胶着在亚的脸上,久久移不开眼。
眼前这张巴掌大的脸,最开始不是出现在显示中,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画在羊皮纸上的女人。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真能找到和他画纸上一模一样的女人。
当他第一眼看到亚的时候,除了气愤自己不得不回皇宫之外,还有就是难以言喻的震惊。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存在于世上。
那时候,他甚至希望眼前的女人消失。
但是现在……
普拉美斯紧了紧他放在亚胸前的手。
他很庆幸。
很庆幸,梅布尔将亚带到他跟前。
“唔……”
他下意识的动作使得一声低吟声从亚的口中溢出。
他的目光紧锁在亚的脸上,当然没有错过从亚巴掌大的小脸上爬上一层绯红。
“你……”亚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你轻点。”
“我的腊梅。”普拉美斯用他空余的手抚上亚的脸庞,“你脸红的模样极是好看。”
普拉美斯越是这样说,亚的脸就红得更厉害。
脸上滚烫。
亚拿着布折扇扇风的手不由更用力。
凉风不断,拂动亚垂在耳边乌黑的发。
眼中噙着促狭笑意的普拉美斯这才仔细注意到亚手中的布折扇。
普拉美斯一怔。
普拉美斯:“我的腊梅,你是用菩提树枝做的布折扇”
亚诧然:“菩提树枝”
顺着普拉美斯的目光,亚看到不远处被她折枝的小树。
不像枪鳞抑或幻藤,菩提树她是有听说过的。
传说在距离埃及极为遥远的东方,有一国度名为华夏。在那里,菩提树是他们的神树。
死后如果死在菩提树下的话,就能够得到往生。
亚脱口而出:“没想到这就是菩提树。”
“我的腊梅,有关葬在菩提树下的传闻不止一个。有人说死后葬在菩提树下,无论今生犯下多大的过错都能够得到往生。还有一种说法是,被葬在菩提树下的人,灵魂会永远被囚禁在那里。他们永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