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有记忆以来,梅布尔就出现在她的生活在,他到底是沉稳内敛还是沉稳内敛加老,亚再清楚不过。
不过对亚而言,只要马夫不坚持回孟斐斯城,不坚持回他建造在埃赤塔顿神庙附近的小石屋,她都能够接受。毕竟普拉美斯满埃及的通缉她,她需要靠马夫来隐藏自己的身份。
出来透了透气,在晒够太阳之后,亚拿起她扔在草坪上的黑袍穿在身上,然后戴上帽子,用围巾将她的脸一并掩盖,只露出一双纯黑色的眼。
亚抄小路从后门进到木屋时,正好听到镇上的中年大叔正在推销自己的女儿。
“我现在真的没有再娶妻的想法。”
中年男人不甘心地劝说道:“以前是没有,但是现在你可以考虑看看。阿塔,我又没让你抛弃你的妻子,丽娜会把你现在的妻子当做姐妹看待的。”
“我……”
“咳咳!”
突然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
咳嗽声是从后面房间内传来。
“我妻子又犯病了。我进去看看。”
马夫丢下话,就像是逃命一样进入里屋。
他一进屋就看到亚穿着一袭黑袍翘脚坐在床上,一边用力“咳嗽”,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亚假咳了一阵,在确定站在店铺里的中年男人离开之后,她这才停下咳嗽声,歪着脑袋看向马夫道:“其实你可以考虑看看。”
亚是在跟马夫开玩笑。
然而马夫却是认真的回答亚说:“你知道不可能。”
安静的房间里,望着马夫眼中的黯然,亚默了默:“都两年了。你难道还忘不了梅布尔”
马夫却是反问道:“亚,你能忘记普拉美斯”
她已经很久不曾听谁提起过这个名字。
亚愣了愣。
下一瞬,她解开她围在脸上的围巾,让自己的脸暴露在马夫面前。
只见巴掌大的小脸上,一枚月牙形的奴隶印记在亚的左脸上。
亚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奴隶印记一声冷笑。
“他都已经将印记烙在我的脸上。此恨,你要我如何忘”
顺着亚手指所指的方向,马夫凝视着亚小巧的脸。
两年前,虽然普拉美斯将他的印记烙在亚的脸上,但现在的亚看上去并不丑,反而因为这一枚印记显得更加特别。
马夫随即缓缓伸出他的手,指了指他双唇的位置。
马夫低低的声音有些沙哑。
每次当她提到梅布尔的时候,马夫的语气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副要哭的模样。
马夫说:“他已经将印记烙在我这里。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忘不掉他。也许……”
马夫顿了顿又说:“也许死了,我也无法忘记。”
看到马夫哭丧着脸的模样,亚抽了抽嘴角,顺手将自己取下的围巾递到马夫跟前。
马夫一脸茫然。
马夫:“什么”
亚又将围巾往马夫跟前送了送:“擦擦眼泪。”
“我又没哭!”
亚却道:“再继续说下去,你就要哭了。阿杰塔,你还记不记得,你上个月半夜喝醉酒硬是拽着我,让我跟你说有关梅布尔的事情当时你又是哭,又是笑,不停地用我的围巾擦眼泪。”
“……”
有关上个月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马夫都还记得。
听到亚的话,马夫的脸刷的一红。
他拍开亚拿着围巾的手:“你还不是一样。你记不记得,就在十天前,你喝醉酒之后,一直抱着我大哭不止。还一边哭,一边骂普拉美斯是个大混蛋。”
马夫以为亚的反应会像他一样慌乱,脸红。
但他看到的却是亚想也不想地摇头说不记得。
马夫脸上的表情一僵。
亚不记得,他还记得。
十天前,他中午烤了一整只鸡给亚端进房里,没想到亚不仅吃完整只鸡而且还喝了近半桶红酒。
“阿杰塔!”
当时他刚一进屋,浑身酒气的亚直接扑到他怀里,就像是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