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换做李香君发出惊讶的声音:“喂,你……”
阮集之远远没有想到这个昨日晚上他所捡到的小花猫竟然会是媚香楼的李香君。
难怪面对他的调戏,李香君并未有任何的反抗。
似乎想到什么,阮集之狭长的凤眸一凛,揽着李香君柳腰的手紧了紧。
阮集之发出低沉的声音:“你对别的男子也是同样如此”
李香君没有想到阮集之会突然打横将她抱起,更没有想到阮集之会突然生气。
既然她是媚香楼的香扇坠,除了那个人之外,她自然对谁都是这般,走身,不走心。
对上阮集之冷森的眼,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的李香君,殷红的唇角勾起一抹媚笑,清脆的声音犹如黄莺般悦耳酥骨。
“阮公子,你说呢”
被他抱在怀里的李香君脸上的妆容与泥土已经被他用清酒擦净,露出一张清秀却又与妩媚并存的小脸。
望着李香君那如同黑曜石般炫目的眼,阮集之不由在心中生出感叹。
这等尤物。难怪会得到众多文人墨客的青睐。
但阮集之越是想到被他抱在怀里的小人被无数人觊觎过甚至是正在觊觎她,他便发现自己的心情越发变得糟糕。
听到李香君的话,阮集之妖孽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李香君,你信不信,我现在便找一处偏僻的小屋将你锁在里面。”
李香君闻言眼中并没有丝毫惧意,相对阮集之的冷笑,她依旧媚笑道:“这算是柴屋藏娇吗好啊。”
柴屋藏娇,她竟然说,好……
阮集之抽了抽嘴角,捕捉到李香君眼中一闪而过的绝望。他不由道:“小花猫。你若是想离开那风尘之地,我可以帮你。”
在这世上谁都帮不了她。她离开媚香楼又能如何
她的身上永远都刻着媚香楼香扇坠的烙印,就算是拆骨换皮,那烙印也无法消除。
被阮集之紧紧抱在怀里,他又怎会不知,阮集之对她有意。
李香君道:“阮公子,你我萍水相逢。我不想欠你太多。更何况,我并没有离开媚香楼的打算。”
她不想离开媚香楼那她昨夜哭什么
在知晓李香君的身份之前,阮集之只道李香君是个傻姑娘,以至于情绪失常,会大哭大笑,做出异于常人之举。
而在得知李香君仅是媚香楼赫赫有名的香扇坠之后,他便猜想李香君之所以会情绪失控乃是因不愿继续呆在那烟花之地。
岂料李香君竟连想也不想便拒绝他的提议。
阮集之在沉默半晌后,不由道:“昨日你可是为别的男人而哭”
李香君藏在阮集之白色衣袍中的手不由紧攥,她并未回答阮集之的话。
不回答便是默认。
“你……”看向李香君黯然垂下的眼眸,阮集之只觉自己的胸口好似被人猛地揍了一拳,闷闷地难受。
突然停下脚步的阮集之站在一颗桃花树下,任由被清风所扫落的桃花瓣落在他和李香君的黑发上。
“喂,小花猫。你所喜欢的男人可有本公子长得好看”
完全没有想到阮集之竟然会这般问她。李香君闻言下意识抬头看向阮集之妖孽若桃花的脸。
阮集之与侯方域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
一个乃是游戏人间的桃花妖。
一个则是不染纤尘堕入人间的谪仙。
李香君想了想道:“不可比。”
听到李香君的回答,阮集之皱了皱他墨黑的眉。曾经有好友在喝醉酒之后,戏言称若是他那日如江郎才尽,不再有才华,去那勾栏院做小倌还能成为头牌。
阮集之对自己的长相极是自信。不想李香君在沉默少顷之后,竟说不可比!
难以置信的阮集之不由道:“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你喜欢的那男人”
在为李香君清洗完脸之后,他囊中还剩下一半的酒。
阮集之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李香君敢点头称是的话,他就用另一半酒替李香君洗洗眼睛。
好让李香君知道真正貌美与情人眼中出潘安之间的差距。
然而就在这时,李香君却并未如他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