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这些天来,你的睡眠质量怎么样做了多少次噩梦晚上出了多少虚汗
慕迟曜这么一问,言安希自己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的。
还是得去看看。慕迟曜说,不过,不用上医院了。
他也为言安希的健康,开始担心起来。
她不能有事。
管家在一边问道:那,慕先生,是不是要去请……请一位心理医生过来
嗯。慕迟曜点点头,现在就去吧,越快越好。
是,慕先生。
言安希却摇了摇头:不用了吧……我,我应该不用看什么心理医生。
慕迟曜却只是朝管家一皱眉: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是,是,我马上去找一位权威的心理医生来。管家说,慕先生,我马上去联系。
言安希叹了口气:你这样的话,要是安宸知道了,还以为我怎么了。
慕迟曜把报纸放下:言安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言安宸好像……还不知道你流产的事情。
是。
你为什么要瞒着
我……我不想让他担心我。
慕迟曜又问:那你觉得,你能瞒多久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言安希回答,找一个合适的时候,我会主动跟他说的。
孩子是言安希心里的痛。
如果她要去把事情跟言安宸说一遍的话,也就相当于,自己又把流产的事情,给回忆了一遍。
太痛苦了。
这样让她寝食难安,噩梦连连的事情,她真的是无法再提起。
好一会儿,言安希抬头,看着慕迟曜,轻声说道:慕迟曜,我忽然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慕迟曜看着她。
心理医生,倒是可有可无,我觉得没有必要。但是,慕迟曜,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在意我心里的情绪,怕我心理有事的话,那么……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慕迟曜眼眸微眯:言安希,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警告过你,离婚,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妄想!
不是离婚。言安希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言安希轻声但清晰的说了一句话:我心里最放不下的一件事,就是孩子。因为孩子,我已经噩梦连连了。所以,慕迟曜,我想给我的孩子,立一块墓碑。
这句话一说出来,尤其是墓碑那两个字,让整个餐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慕迟曜眉头瞬间高高的皱起,看着她,眼神里情绪复杂,望着她,久久的不说话。
他是我的孩子。言安希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哽咽,虽然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但他是有爸爸,有妈妈,也有家的。他该有一个归宿。
不能让这个孩子,就这么白白的没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鬼怪的话,那么她的孩子,也不能成了一个孤魂野鬼。
她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了。
从她知道自己怀孕开始,这个孩子,就没少跟她一起受苦受难,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
慕迟曜声音低沉:你想立在哪里
就立在年华别墅。言安希回答,这是他的家,他是这里的一员。我不想把他放到公墓或者很远的地方去,我想他在家里,因为我们都在这里。
慕迟曜回想起,言安希做噩梦的模样,大汗淋漓,无依无靠,心里也是一疼。
他和她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也是该用一种方式,来纪念这个孩子。
哪怕,这个孩子是痛,是伤,是永远无法愈合的疤。
但终究是他和言安希的骨肉,至亲。
可以吗言安希看着慕迟曜,小心翼翼的问,我是真的想,为这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什么。
哪怕孩子的生命,只有那么短短的几个月。
慕迟曜看着她,问了一句话:言安希,你是害怕,以后还会因为孩子,而做噩梦吗
我不是害怕梦见他。慕迟曜,你……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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