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地的帷幔慢慢拉开,走出来一个已是满脸皱纹的嬷嬷。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这小子有点意思!”
“眼神空灵,随遇而安,怕是不能为我所用!”柳如烟轻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那里还隐隐作痛。
“小姐,来日方长,可缓缓行之。”嬷嬷刚还弯曲的腰,一下挺得笔直,只要有希望,就会有成功的那一天。
“希望...”柳如烟将窗帘拉开一丝缝隙,看着楼下那个呲牙咧嘴的背影,不由在心里叹道,这就是我的希望么!
王继明,太原王氏在长安城分之的王家嫡子。
王继明很郁闷,自己在春风楼苦苦守了十日,竟然不得见如烟一面。柳如烟呀!倾国倾城呀!可今天,那个小子竟然在如烟的闺房里,呆了一个时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烟还为他弹了曲。什么时候听说过,如烟为了客人弹过曲。这也罢了,问题是那小子出来的时候,还远脸享受的表情。他难道不知道做人要低调吗!而且,他又不像自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程璞也很郁闷,刚下楼就被人堵住了。
油头粉面,丝绸长衫。不用想,就知道是一个花花公子。
“你站住。”
程璞头一歪:“我为什么要站住!”
“老子要你站住就站住,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见如烟了!”
“关你屁事!”
“小子,别那么狂!”
沙包大的拳头,奔着王继明的脸庞直去。“废话那么多!”这是程处默越过了程璞。
能动手就绝不要歪歪,好歹咱是武将世家,动手才是唯一的选择。
一朵血花,在王济民的脸上绽放。很痛,痛彻心扉的痛。他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妈的,叫你歪歪!”程处默在倒下的王继明屁股上补了一脚。
一帮子纨绔,排着队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的,每个人狠狠的踢了王继明屁股一脚。
做人呀,怎么能够这么野蛮。程璞拿起桌上一杯酒,到在王继明的那话儿上。并附在他的耳边道:“如烟呀!真他妈的白!”
一帮纨绔在大笑中杨长而去,是男人就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能动手就别歪歪。程璞成了他们的笑料,连手都不敢动的男人,是个娘们。
王继明想到了死,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倒下时他看见了,窗子边,那一双目光里的鄙夷。
“这是夺妻之恨呀!”
为了这柳如烟,自己在春风楼花了夺少的银子,还只能远远的看着。可这小混混说她好白呀,他们...他们...士可杀不可辱呀!
“很好,够恨!嬷嬷平静的说。
我真的很白么,柳如烟不自主的把目光放在自己还裸露在外的手臂上。
“小姐,你真的很白!”嬷嬷说完,就又回到了帷幔里。
一丝羞涩,从柳如烟的心底慢慢升起。
骑马可真是痛快!这一路急驰,抛去胯下的折磨,还是颇有点英雄的味道。
程璞已经慢慢习惯了骑马,没办法,没有汽车,没有电瓶车,也没有共享单车。马车又太慢,摇摇晃晃一个时辰也走不了多远。
人呀,最怕的就是随遇而安!程璞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了。有一帮子纨绔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