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犊子啦!做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耻,怎么可以这样没有道德。
程璞指天骂地,足足已经骂了一个时辰了,骂得星光都黯淡了许多。
铃儿已经看傻了,公子可是大才呀,骂了一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
一个五好青年,一个学习过五讲四美的好青年,一个小学是三好学生,初中是劳动委员的大好青年,生生被逼成了一个疯狂的喷子。
好歹也是一群勋贵,算是有身份的人吧,免费吃就吃了,吃完还顺代打个包是什么意思。打包也就算了,就不能少喝点吗!形象呀,一个个喝得烂醉的,什么一人入万军从中,杀进杀出如无人之境,以为自己都是常山赵子龙。赵子龙也就罢了,什么人在家中坐,天下尽在手中握,个个都是诸葛卧龙呀。喝醉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吐的到处都是。吐得到处都是也就算了,为什么家里下人来接的时候,也不让他们收拾收拾。不知道我家,既没有保姆也没有钟点工吗。
这些都不算什么!喝我家的酒吃我家的菜,贵为天子是不是应该,多少付点酒钱呀!孤儿寡丫的,生活着实不易呀。
没办法,家里等着米下锅,本来还想吊吊那些少女的味口的,只得提前了!
黑!真黑!上部不要钱,这新白蛇传的下册竟然要一贯,这就是裸的钓鱼呀!可是不买又不行,家里的小姐们可是下了死命令的。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程璞在这些丫环仆从的眼里,应该已经死了不下八百遍。
程璞一点没感觉到,这些冒着火的眼神。对每一个付钱的人,都露出了后槽牙,献上春风般的微笑,给钱的可都是大爷!
铃儿已经傻了,看着家里这黄橙橙的铜钱,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一千贯呀,这一辈子都用不完。少爷还把库房的钥匙交给自己保管,说了要钱随便拿,都不用给他说,这可是多大的信任,全天下也没有这样的吧。少爷可真好!
躺在古樟树下的程璞头痛不已,这样高兴的时候又没烟又没茶,不能释放心情呀!大唐什么都好,可就这吃的喝的,狗屁不如呀。好怀念冰箱里的各种饮料,家里茶几上的各种名贵茶叶了。大唐也有茶,不过是用来煮的,都加了些什么玩意,喝了想吐。
想着,想着,程璞不自觉的东望望,西望望,那帮老杀才可是要防着点的。
好不容易造的蒸馏器,被他们直接抱走了,拿去了将匠作监。还美其名曰说大唐缺粮,私人不许酿酒。当自己不知道呢,老子又不卖,自己喝,咋啦!
程处默傻了,他是来送钱的。可是手上这二十贯,和这黄橙橙的满屋子,那就没有可比性。
“小璞,哥哥这两天穷呀!”这躺椅真它妈舒服,贴着腰,还软软的。
“想要多少,自己去拿。”程璞头都没回,他正在厨房里弄拉面。这该死的程处默,以前没吃过面吗,每次来都要吃鸡汤拉面。
“拿就算了,这二十贯哥哥就留下了哈!”
“别说二十贯,来烧个火,弟弟再给你二十贯!”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于是,程处默开始了他人生,第一次痛苦而疯狂的烧火经历。
“这火怎么不着”
“要先点引火材!”
“点了,也不着!”
“灶里要先清空!”
“清空了,还怎么烧火”
“先把引火材点着了,再把整材放进去!”
“不可能,整材放不进去!”
“不是说那个整材,是说劈过了的整材!”
“劈过了的就不是整材,是散材呀,不好,散材就是散财!”
“滚....”
“火我已经烧过了!”
“但没烧着!”
“没烧着,但我也烧过了!”
“没烧着,不算!”
“怎么不算,做人要诚信,不能赖账!”
“滚...”
程处默觉得烧火好累,自己决定奖励自己五贯。于是身上便有了四十五贯,沉掂掂的。
“拿了钱还不走”
“还没吃面呢!”
“没做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