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楼道里一束灯光摇晃个不停,偶尔照在玻璃上还会反光,一时间楼道里忽闪忽闪的,在某块玻璃上一个女孩的样子惊鸿一现。
刘叔拿着一个强光手电筒,一瘸一拐的在挨个的排查教室,高中的学习压力很大,没晚都会有学生开夜车,虽然学校明令禁止这样做但是屡禁不止。
又一次习惯的趴在门上小窗户上向教室里照去,尽在咫尺的玻璃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脸,同样可以看见脸上树皮般的皱纹,他的年纪很大了。
眼睛在教室里扫了一眼,什么也没有,他习惯的向下一间教室走去,刚走了两步刘叔又折回去了。
他关掉手电筒,用力的眨眨眼睛让自己适应黑暗,他把手电筒抵在玻璃上,把脸也贴在玻璃上,做好一切准备后,突然打开手电筒。
一束强光准确的照在了女学生身上,女学生迟疑一下把手遮在了眼睛上。
好家伙今晚第一个开夜车的家伙落入了法网,刘叔笑了笑,自己竟然一下没发现,还知道躲了,这点小把戏还想瞒过自己,学生为了自己的前程搏一把没什么不好的,笑骂有一具:“好个女娃子,现在还不休息,明天还上不上课啊!”
安静的教室里传出了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接着就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只是刘叔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学生此时没有脚步声。
说完他就趴上了另一间教室的窗户。
这是教学楼的顶层在接下来的教室里没有再发现开夜车的学生了,刘叔的心里竟然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想起了之前的女学生跳楼事件,刘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强大的led灯光下天花板被耀的更加白花花的。
似乎透过厚重的楼板刘叔能看到那个女生在教学楼边缘欲跳下去的背影。
微风吹过,女孩子的裙子轻轻摆动,她似乎还回过头来和刘叔对视了一眼,咧嘴一笑。
刘叔是个尽职尽责的保安,自己的年纪越大越没有自信了,有时还怀疑自己的眼睛不行了。
刘叔自嘲的摇摇头,多么好的孩子啊,多么美的年纪啊,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何苦呢
回去的时候刘叔再次认真的检查了每一个教室,他还特别留意了那个女学生的教室,高三十八班。
第二天和同事闲聊的时候刘叔说起了那个开夜车的女学生,没想到同事们以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小心的问道:“刘叔你忘了吗,自从屈舒舒跳楼之后叫教学楼就再也没有人开夜车了。”
听了这话刘叔呆立当场,思绪不断地回溯,最终停留在灯光照射到女学生身上的那一刻,女学生迟疑的空档被刘叔无限的放大,直到他看清了那个女学生的样子。
屈舒舒!
她在原先的班级教室里学习。
刘叔脑海里全是屈舒舒平日里和他打招呼笑脸,此时的笑容说不上的诡异,好像有一只笔狠狠的重新描摹了屈舒舒脸,加上了无数暗黑的因素。
阳光火辣辣的,刘叔却流下了满头的冷汗,眼前一黑,刘叔倒在了地上,眼睛合上之前,他看见了不远处几块新的地砖,那里是屈舒舒落下的地方。
被教学楼阴影笼罩的新地砖上,屈舒舒也趴在上面看着同样趴在地上刘叔,姿势别无二致。
这是刘叔最接近死亡的时刻。
…………
白小白嗑着瓜子一脸的不相信:“就是因为这样学校就请你们去捉鬼的不是吧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吧”
慕容松一副你好厉害的样子崇拜的看着白小白:“你怎么知道的”
白小白撇撇嘴,对慕容松的眼神不屑一顾,他看向了木小鱼,却发现木小鱼正在一本正经的嗑着瓜子,更别提什么崇拜的眼神了。
无奈啊,白小白开始一脸寂寥的感叹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