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看着一脸浑样的父亲。等待着接下来长达一小时之久的训话。黑色的烟雾填充着一侧房门的空隙,吸收着一切来自这边的声音。
“难得你小子这么乖等着我。”
林昊指了指儿子的脸一摇一摆地搬了把椅子,瘫了下来。
“今天又是谁请的”
林书文从一旁茶几上准备好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了自己的父亲。
“今天有个大好事!”
林昊两根手指夹着烟,在儿子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将烟蒂放在嘴里,右手在裤兜里摸索着,林书文起身上前,替父亲点着了烟。
“哎呦你爸我今天贼高兴你知道不!你知道不!”
林昊一把抱住自己的孩子,声音越来越大。林书文抱紧了自己的父亲,等待着早已知晓的事情。
“今天,咱家再也不缺钱了!你知道不!哈哈哈哈!你老爸我忙了大半辈子!终于出头了!!!”
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林书文的后背上,林昊猖狂地呐喊着!宣泄着平时压抑的情感和压力。
“你挖到金矿了”
林书文闭上了眼,忍住了眼泪。
“今天有个大商家直接来到我们合作社里,哈哈!包了我们所有的药材,还预付了200多万的定金,让我们种他们指定的药材!你爸我直接活了!哈哈哈哈!明年就能还清咱家债了你知不知道!臭小子你知不道!!!”
“嗯,我知道。”
(我清楚的知道)
林书文从父亲的怀里起身,重新坐回了沙发上,附和着父亲作出的未来企划,直到从楼上下来的母亲将兴奋地父亲拖上了二楼。堂屋里重归于寂静。
林书文走到了堂屋靠墙的供台前,对着太爷爷和太奶奶跪下,行了三扣九拜的大礼,在这失家前的最后一晚,做全了所有的礼节与告别。明天他就将踏上淑女安排的返回杭江的火车,等待着不知何时到来的社会性死亡。
卧龙县的另一端,梅林国际酒店的单人标间内。
飒爽的短发粘连在洁白的浴袍上,嫣红的唇印上玻璃,浸没在洁白的气泡之中,玻璃相碰的声音遮盖了门锁的扭动,翠绿的酒瓶倒映着兰茹欣望向门扉的侧脸。
“打扰了”
熟悉的棕色风衣出现在了打开的门缝之中,及腰的黑发扫过门板,叶阑心迎着姐姐的视线走仅房间,隔着茶几站到了她的对面。
“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