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反感,只恨不得几巴掌扇死那些油头油面的粗汉子。
长极看了我一眼,又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像在思考些什么。他是个心里藏事的人,表面越平静,内心越动荡。
大厅的灯忽然熄灭,只留下舞台四角的几盏大灯,乐队停止演奏。听笙款款而来,风吹衣动。我们隔得有点远,虽看不大清她容貌,也知必然美得不可方物,颜色绝佳。隔着波光潋滟湖水,看得一佳人正多情,随着台上的轻纱被挽起,我终于看清听笙全貌。我原以为安康皮囊已得上天恩赐,而听笙的容貌却没比她逊色多少,皮骨俱佳,鬓云香腮雪,甚至听笙比安康更多一分娇媚。只是可惜了,如此美人深陷淤泥。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她穿了一身极为清雅的白色襦裙,上面绘有墨色牡丹花样,发髻也簪了一朵绿牡丹做头饰。这种打扮我还是头一次见。
以前我总觉得牡丹太过艳丽俗气,从没想过还能将它拥戴在身上,可今日瞧见听笙这一搭配,顿觉艳而不俗,媚而不妖,甚是好看。我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脂粉味,只觉得清新飘逸,宛如出水芙蓉一般。
这样的人,谁会将她与风尘二字挂上钩。如若不是命运作弄,谁愿自甘堕入淤泥。
有的人天生高贵,无论是容貌还是身世,上天都挑着最好的安排,一生没有什么坎坷,顺利安康;而有的人生来丑陋,地位极低,痛苦的在这世上度完诸多磨难,然后凄惨离世,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一生卑贱。
我把对听笙的惋惜之情说与长极听,感叹道,自古红颜多薄命,都是命途多舛的。长极冷笑一声,悠然道“其实丑人也薄命,也命途多舛,只是没人在意而已。”
此话有理,我哑然,找不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