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猜,他们叫我什么”
女孩站在风承羲面前,仰起头,一双圆溜溜,像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风承羲又把脸扭开:“还能叫什么臭夫子罢!”
“不是!”女孩呵呵笑起来,“他们叫我—花、仙、子!”
“什么”风承羲一怔,一回头,女孩此刻可爱的容颜就映入了他的眼帘,瞬间填满他的心房。
终于看到师父的脸,女孩的眼睛和嘴都变成了小月牙:“可小妍还是最喜欢师父叫我小妍!师父,您这次回来,还没叫我小妍呢。”
她的声音中,带着可怜巴巴的委屈和哀求。
为了避免在小妍面前前后不一,风承羲只能冷着脸:“还不快接着说!”
“是!”华毕妍急忙收敛笑容,继续说:“腐烂的竹子放入臼内,要舂打成泥,然后倒入这个方形的槽内。”
风承羲顺着她的小手指,看到那个纸张大小的操纸槽。
女孩挽起袖子,在风承羲面前表演槽中操纸:“师父大人,请您看小妍现场操纸!”
女孩一面细心操纸,一面说:“操轻了纸会薄,重了纸又厚,所以小妍现在做出的纸厚薄不一,小妍进步的空间还很大。”
她把纸累积在一块木板上,用另一块盖上,小心绞干水分,又把纸一张一张,放在专制的灶上烘干。
风承羲注意到,烘纸的灶做成夹巷状,底下用砖盖住火道,每隔三块留出一个空位,这样既能控制好火的热度,又能控制好湿纸焙干。
每一样,每一步,都非常用心啊。
而她,最不能的,就是这样用心。
成纸做得不快不慢,当一摞纸堆积在风承羲面前时,华毕妍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小小的,不安中又带着希望:
“师父,小妍现在做的不好,请相信我,给小妍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做得更好。”
“所以,”风承羲面无表情,“你去悬崖峭壁上找兔毛来给学生做毛笔,也不要罗罗驮你去,腰上拴了根绳子就下去了。”
“啊”华毕妍一下跳了起来,“师父您听我解释……”
当时情况紧急,小兔子眼看就要抓到,她等不及叫罗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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