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柯宁说了一半天,想表达的就是最后这一句,可看毕妍没什么反应,他也只得做罢。
常鼎利没想到,华毕妍竟然把那天他指定的佛经,认真抄写交上来了。
他是识货的人,一看字迹就如获至宝,忙不跌的装好,笑道:“华同学,开个价吧,以后都要请你帮忙了。”
华毕妍也不客气,开了一个价。
常鼎利听了虽然肉痛得厉害,但心中也清楚,华毕妍抄写出来的绝对物超所值、无人能及,当下便付了钱。
只要都是为了钱,同道中人嘛,常鼎利对华毕妍的戒备就消除了很多。
“华同学啊,我不是没跟田忠实说让田贵福来上学的话,那天你也听到了,是他自己不准他儿子来上学的。”
“其实嘛,说到底都是因为钱。你知不知道,西北战事开始,朝廷已经停了这里部队的军饷快一年了。”
“这都不说,还让人把他部队的军需全调走。”
“田忠实但凡有一点钱,全用在军队上,哪还有钱给儿子读书”
常鼎利连连摇头:“已经到这个地步,田忠实还不知变通,他是这里的军务一把手,生杀大权在自己手中,来钱的方式多了去,他是怕什么,难道还怕谁敢去告他不成”
“吃了那么多亏也不知悔改,上头来检查工作,也不知道送点礼摆个宴什么的,就只知道公事公办。”
“他公事公办,别人照样公事公办,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还得带累一家子人跟着他吃苦!”
华毕妍默默听完,抿了抿嘴角,开口道:“山长,田家只怕是要发了,你可千万不要得罪了他家。”
常鼎利一愣:“何以见得”
华毕妍道:“田将军身为武将从不乱杀人,以身作则善待自己的兵,国家到了不发军饷的地步,他都不来扰民,宁愿自己受罪。”
“请山长仔细想,他这是不是积洪福行大善”
“就算他不读书,自己是享不了这个福,但老天长着眼睛,这个福也要让他儿子来享的。”
“呵呵!”常鼎利干笑了两声,“你说的也是,也是。”
等华毕妍走了,常鼎利对心腹王夫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