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不会回头的,没人能够将泼出去的水收回,将注定要逝去的魂灵复苏。
野心迷惑了他的双眼,贪欲打扰他的逻辑,这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的劝解与安慰便能打消于无形的。
只有走到无法回头的时刻往往才会明白过去的可贵,就如叶星尘已经不可能再去做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普通人。
对,错,没做过怎能更为深刻的去了解他们的意义呢,折戟沉沙如何,至少我来过,我看到,我征服。
成功经过这三个历程的还能回头寻找到自我所真心希望的生活,堪称为人间智者,大气运之人。
天空的雨终于停歇,结束了长达三天三夜的无情倾洒,天光暗淡,天地间越发漆黑。
叶星尘感受着傍晚的习习凉风,风中还掺杂着浓重的泥土气息,他冷冷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阿里。
“为什么还不动手,我可是背叛者。”阿里不想再坚持下去,低劣潜能药剂的副作用因为他身体严重的伤势,在保住他生命同时也提前产生了副作用。
阿里身上的血肉就如同被吞噬了一般,快速消瘦下去,筋骨上活力尽失,衰弱与痛苦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恐怕你挺一阵子,你的罪行不由我来审判。”
吴郝与云瑜爬上这座土坡,他们看叶星尘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叶星尘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居然有如此骇人的实力。
不过现在不是想其他杂事的时候,两人从一名守卫的身上解下一挺重机枪,他们要赶去拯救被围攻的高峰等人。
吴郝扛着重机枪,云瑜挎着弹药,两人匆匆向战场方向跑去,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高峰挥舞着军刀将一名天狼教徒手中的木棍挑飞,张开手臂抱住他,右手反手一刀将他的心脏刺破。
其余战士完全和天狼教徒厮打成一片,几乎都是一个士兵对付三两个敌人,情况非常不乐观。
一名天狼教徒从侧翼摸上来,他手里拿着从死去士兵手里夺来的军刀,猛得向高峰扑去,如同一只饿狼。
高峰身子一低,一肘击顶在他腾空的上半身,将他翻倒地面上,摔得不轻。
就在高峰准备一刀结果这名偷袭的教徒时,一发子弹穿入他的右臂,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摔在地上的那名教徒趁机再次扑来,一把将高峰按在泥地上,双手握刀狠狠向下扎去。
一只枪托在千钧一发之际抡到他的后脑,那名士兵在解救了高峰后,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直挺挺地挡在高峰前面。
几支血箭从他身上激射而出,淋到高峰的身上,热乎乎的,士兵手中染血的gs–1型军用步枪一端戳在泥土上,另一段撑着他的身体,就这么沉沉睡去,终于该他休息了。
一刹那间,高峰眼中全是这名嘴上挂着微笑的士兵面对斜晖屹立不倒的身影。
泪水从自从孩提时代结束后便再没有哭过的高峰眼角渗出,铁人将军如今哽咽如孩提。
放冷枪的天狼教徒再次将枪口对准躺在地上的高峰,没等他手扣下扳机,头已不翼而飞。
一名中士军衔的防御军士兵从旁边翻滚而出,他是第一营一连的连长兼狙击手,通讯兵出身。
“陆筠,你怎么跑来了,不叫你守在伤兵营吗!”
“营长,其他两名狙击手弹药耗尽都跟敌人肉搏拼死了,伤兵已经全部加入战场,哪还有伤兵营。”
陆筠说着抓住高峰的肩膀,将他拖进低洼处,避开敌人的枪火。
他从腰包上掏出通讯仪,现在乌云退散,天空晴朗,信号不会再被阻断。
“营长,已经和指挥基地取得联系,支援会在一小时后到达。”
“那就再撑一小时,帮我包扎一